肖骁在名单上陆尽的名字后面打了个问号。
“我需要说明一下,这个月会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的人离开这里,希望你们时刻记住这件事。”肖骁说,他看了眼陆尽,“我们继续讲课。”
陆尽就这么在最后一排站了一整节课,把历史书草草地翻了遍,该记得都记得七七八八。
没想到他老人家还有再次沦为问题学生的一天。
“下节课实验室见,你们只有七分钟,开始计时。”
说完,肖骁离开了教室。
下面一阵欢呼,迅速地收拾着东西,一个个撒欢地跑出去,准备争夺电梯的使用权。
陆尽被层层人群堵在最后面,接受了每一位经过他的人给予的白眼,把几百年没受过的气全受了一遍。
他扯扯嘴角,无趣地靠着墙。
.
校长室。
原木的桌具和精巧的吊灯恰到好处地摆放着,墙壁正面是历代校长的立体相片。
卡菲尔是这一届的校长,并且已经连任将近一百年,成为一代传说。
这个老男人穿着考究的灰色西装,雪白的头发往后利落地梳着,面前正摊着一张入学申请。
“我没听错?顾暗先生你已经毕业十二年了,还想再读一遍大学?你这身装扮......”卡菲尔挑挑眉,“我听说议会决定让你回家‘好好养伤’?”
眼前的高个男人穿着简单的衬衫风衣,风衣口袋上别着一只签字笔,脸上贴着贴肤面皮,把样貌挡住了七八分,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教授。
和学生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