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不好!”
宫卓良低头看着乔应泽一脸羞赧的模样,自是知道他脸皮薄受不了这些个,但他越是这样宫卓良越是想欺负的说,便先是假装犹豫的停住了动作,然后趁乔应泽松了口气的放开手后,又马上坏笑着吻住了他的嘴唇,同时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握住了他的弱点……
待到乔应泽释放了之后,宫卓良偷笑着看他翻身背对自己躺着的别扭样子,拿起榻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然后又趴在乔应泽身上哄着喂了他几口,这才心满意足的替他盖上了薄被,自己下地唤若蓝她们摆饭去了。
他们的院子现在除了他俩和乔闵言外,就只有若蓝、叶儿住在这里,而媳妇子里则只有涵书可以自由出入。其他无论是贴身丫鬟还是粗使丫鬟,都是住在隔壁的小院里,不经传唤不许随意进出,就连乔闵言的奶娘,也是只有晚上住在院里,白天则同其他丫鬟一道在小院候着,只有孩子需要吃奶的时候才会被叫进来,只不过安全起见,宫卓良还是谨慎的只在屋里这样不施脂粉的走动的。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二月十二,老夫人为乔应泽选好的冠礼吉日,因着宫卓良‘腿伤不利于行’,所以就只是石康陪着乔应泽一起去东府受礼了,而宫卓良则同平惜一起在家里看稿子,为下个月空出来的两个主要连载位置选稿。
其实乔应泽这代表二十岁成年的重要冠礼,宫卓良是很想换了男装去观礼的,但乔应泽怕那些亲族的慢待会让宫卓良不高兴,毕竟宫卓良名义上只是个被商贾之家逐出门的庶子,自己那些眼高于顶的亲族们必是不会给他好脸的,而宫卓良实没必要去白受这个气。
所以乔应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同意宫卓良去,只说是换三次衣服、梳三次头发戴上冠,再由师长赠了表字的无聊礼仪罢了,并没有什么乐趣,宫卓良不知道乔应泽还有那么多顾虑,只是听他说的极为无趣,便也打消了主意,老实的呆在家里等他回来。
“平,前几天石大哥出差在外,你在府中住的可还顺意吗?”
宫卓良看了会稿,见平惜一脸的闲适悠然,再想想与他隔院而住的石康,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西府这边因着是园林式的建筑,重在景致,所以院子建的并不多,统共也就三大九小这么几个,而其他仆从的,则是分内外宅的建了几处房舍,其中三个大院各自配挨着一个小院,除了宫卓良夫夫住的一处,和为乔应轩他们兄弟准备的一处外,还闲着一处大院,而另外的六个小院则东西各三个的相邻的客院,如今西边的一个院子给了乔铭和和涵书夫妇,东面的则是平惜和石康则各自住了一个,当然,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石康的那个院子十天倒是有九天半是空的。
“谢夫人体恤,自是极顺意的。”
平惜闻言抬眼看了看宫卓良,也回了他一个略带玩味的笑容。
平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宫卓良这样的另眼相待,这多年磨砺下来的冷漠性子,一遇上他的不着调时,就总是很容易的破功,好像什么愁事搁到他身上,都能变得不值一提了似的,让人想沉重都沉重不起来。
“说了多少遍了,私下里就不要再叫什么大人和夫人的了,你和石大哥怎么就是不听呢。”
宫卓良对这两人的执拗也算是没辙了,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那么固执,便是心里把你当成了知己良朋,却还要在地位上分出个上中下等来,始终不肯平等论交。
而且据宫卓良的所知,平惜以前攒下的私产并不少,剩着些也够他和石康丰衣足食的过上一辈子了,可他们俩却并没有脱离这边单过的意思,反而是连平惜都主动要了帮忙管理家中与书坊的差事,领起管事的月例,表明态度要同石康一样‘卖身’给他们。
虽然乔应泽解释过平惜是贱籍,这种依附行为对他自己的未来更为有利和安全,但宫卓良还是会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他也真不放心平惜这模样的岀府单过去,所以最后还是先这样将就着了。
“我觉得这篇比较好,你看看怎么样?”
平惜看着宫卓良淡淡的一笑,不在这事上硬表什么忠心,却也不接他话的转移了话题。
平惜自是知道宫卓良夫夫俩想放他们自由的好意,可依着他现在这样的身份,正经的前程是根本没有希望的了,又不甘于拖累着石康一起做个混吃等死的地主富户,所以他们决定继续留在宫卓良和乔应泽的身边,一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厚谊,二也是为自己求个将来……
平惜可是十分看好乔应泽的学识和宫卓良的能力的,深信他们二人将来定非池中物。所以为了能够长远的亲密相处下去,平惜很理智的替自己和石康做了定位,论情谊他们可以把宫卓良和乔应泽当做知己亲人,但论地位却绝对不能越过这层主从关系,因为有的信任和亲近,是只能建立在一方对另一方的依附关系之下的,而所谓的平等相交,则永远是两个不稳定的个体,不可能形成真正的羁绊体系。
有所求就要有付出,这一点,是在王府挣扎求存了近十年的平惜深有体会的。
“……平,好吧,就用这篇好了。”
该说的宫卓良早就跟平惜说过多少回了,可总是被平惜‘称呼不重要,心意知道了就好’给堵回来,所以也只是习惯性的抱怨一下,也就把话题转到正事上去了。
下午,当乔应泽从东府那边回来时,已经是换上了一身颇为华贵精美的锦袍,发冠也是换成了镶有宝石珠玉的金冠,一改他平日温雅如水的清修者形象,显得很是俊美多情,看得宫卓良呆了足有半分钟,然后就扑过去直接把人拉进了房……第二天,乔应泽对外时就又换回了他一贯的青衫素冠,而在他的衣柜里,却慢慢的多了好几套华服美冠。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因为宫卓良现在也算有些名气了,所以也就有了自己个儿的人情往来,生日也自不能像往年那样不声不响的跟乔应泽私下里就给过掉,但他也是真不耐烦那些个应酬事,就借着宅子小招待不了外客为由,在酒楼包了个大院子,请了戏班再摆上几桌酒,把朋友、下属、生意伙伴什么的分桌安排着坐了,然后就由着他们各自吃喝快活,他只是寻桌倒了几次酒就不管了。
宫卓良同乔应泽和乔应轩坐了主桌,陪坐的是同他们一起打过猎喝过酒公子少爷们,其中不乏仰宫卓良的书迷和慕乔应泽才学的,所以大家这顿酒吃的倒也尽兴,而宫卓良作为今天的主角,自然是没少被灌酒,可有石康这位偷梁换柱的高手在,进了宫卓良口的十成有八成是水,所以在这生日宴散场了之后,原本醉趴下了的宫卓良也就精神抖擞的又复活了过来,高高兴兴同乔应泽一起回家继续二人世界去了。
“应轩的这一份礼备的似是重了些……”
回府后的乔应泽让若蓝她们去准备热水,回屋见宫卓良已经脱了外衣坐在桌旁看礼单,他随手翻开乔应轩的礼单,眉头不禁微微一蹙,一揽衣摆坐在了宫卓良的身边。
亲戚间的走礼都是定例的,这份礼放到乔应泽的身上都有些重了,更何况宫卓良在名义上只是他兄长的姻亲。
“有一半是给我这个嫂子的,想来是弟妹的谢礼。”
宫卓良是私下里听乔应轩说了,这礼物有一半是出自他媳妇的私房,是给嫂子的谢礼。
“那就难怪了,说起来,弟妹这样品性的倒也难得,应轩是个有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