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已经显了怀的若紫被架进来,宫卓良让护卫把屋门一关,然后冷冷的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对于宫卓玉,宫卓良知道这男人虽然废物,但多少比他爹长些脑子,再加上他是完全依靠母老虎活着的,知道这个家里也再没别人会供着他这样肆意挥霍,所以此时必会尽力救她。
至于说宫卓玉和宫老爷之间的父子之情……哼,要知道,在这个家里,宫卓玉可是仅次于母老虎的敢骂他老子跟骂孙子似的人。
“什么!这……你们……怎么可能!”
震惊的看着惨白了脸色的宫老爷和若紫,宫卓玉真不敢相信他们竟有胆做出这种事,可看宫老爷那副事情败露后的绝望神情,他又不能不信宫卓良所说的话。
“大爷!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这都是老爷知道奴婢手里有毒方,逼奴婢的做的,奴婢是不敢不从啊,大爷饶命,您就算不看咱们夫妻之间的情分,也该看在孩子的份上啊,大少爷您饶了奴婢吧!”
若紫仗着有孕在身狠命挣脱开了护卫的束缚,捂着肚子哭泣着跪倒在了宫卓玉的跟前,抱着他的腿凄诉哀求,让他饶自己一命。
“你、你这贱人、你……”
没想到若紫竟会这样翻脸无情,宫老爷原本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若不是护卫还制着他的双臂,怕是早已经扑倒若紫身上厮打了。
“老爷!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的肚子里还怀着您宫家的骨肉啊,您要让奴婢带着孩子一起死吗!”
若紫搂着宫卓玉的腿,尖叫着打断了宫老爷的话,喘着粗气怒瞪向宫老爷的样子,好像两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似的,几近疯狂的模样甚是吓人。
“你……你这贱人啊……贱人……”
想是被宫家骨肉几个字刺激到了,宫老爷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最后全化作了悔恨的嘶吼,却真的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浑身无力的瘫软着跌坐在了地上,本就习惯性佝偻的身体更是快要缩成一团了。
“宫家的骨肉?真不知道我是该叫侄儿,还是该叫弟弟呢。”
看到宫卓玉对着若紫的神色有所松动,还有若紫仿佛松了口气的激动模样,宫卓良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再次扔出了一枚响雷,直轰得三人都再次变了脸色,宫卓玉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扯开若紫抱着自己腿的双手,一个耳光将她扇倒在了地上。
“拦住他,都给我制住了!”
在宫卓玉用脚踹若紫之前,宫卓良微微蹙眉让护卫分开了他们,实在是对这些人的丑态腻味的不行。
只不过一想到宫卓玉这个总给别人带绿帽子的纨绔废材,如今被自己的亲爹戴了绿帽子,就打从心底里想感慨一句——真MTD是报应啊。
这时,之前被派出去找大夫的下人带着人回来了,还是重金请来的泊城有名的神医,宫卓良见状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他相信母老虎醒来后自然会把事情处理妥当的。
在告诫了宫卓玉一声暂不可动宫老爷和若紫,一切由母老虎做主后,宫卓良就带着众人一起离开了宫家。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宫卓良这边接回了吴氏,就暂时先安置在了他自己的小宅里,毕竟以吴氏的身份,住进西府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在派了叶儿暂时过来服侍吴氏后,宫卓良从密道回到了家里,就见已经听到了消息的乔应泽正在书房等着他。
“相公……”
一见到浑身透着干净治愈气息的乔应泽,宫卓良只觉得心里刷的通亮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都被隔绝了出去,还有他被宫家那群败类污染了的情绪也瞬间被净化,于是宫卓良一个狼扑搂住乔应泽,抱着他的腰带人原地转了一大圈。
“这是怎么了?听说你把岳母接了出来,宫家那边情况如何?”
被宫卓良突然的动作弄得惊喘了声,乔应泽稳住身形后看着搂紧自己的腰不放的宫卓良,一手回抱着他的后背,一手安抚的摸在他的头侧给顺毛。
虽然一直没机会亲自见一见宫卓良的生母吴氏,但因着她对自己夫夫俩的支持帮助,乔应泽对她还是很敬重的,心里也把她当成是正经的岳母大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低的意思。
“我没什么的,宫家啊,是这么回事……”
搂着乔应泽的腰不撒手,宫卓良自己坐到了榻上,将脸贴在站着的乔应泽的腹部,慢慢的把宫家的事情都讲给了他听。
“唉……都说这大户人家中藏污纳垢的多,清白干净的少,实是不假啊,一直以来,都苦了你了……”
乔应泽听完宫卓良的讲述,也是一阵的唏嘘,想着这宫家与自己家里相比,那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而对于这些个事情,乔应泽别的感觉还没什么,却是更加心疼宫卓良,于是体贴的安慰了好一会,让他不要因为那样的生父而妄自菲薄,倒是把宫卓良逗的暗笑不止。
“相公,我心里难受,求安慰!”
宫卓良忍着嘴角的笑意,把脸埋在乔应泽怀里一顿蹭,然后眨巴着眼睛渴望的看着他,把那面皮薄的人看得很快窘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