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一早唤醒了宫卓良,乔应泽摸着赖在自己身上不起的他的头发,有点迟疑的劝着。
这一个多月以来,宫卓良受的气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着实又心疼又自责,觉得若不是自己没用,何至于让妻子在家里受这么多委屈,宫卓良虽然在他面前不显,但心细的乔应泽又怎么会没发现,宫卓良平静的面容下越聚越多的不耐和烦躁呢。
“哼……”
不想起床的宫卓良无意识的哼哼着抗议,小手习惯性伸在人家里衣里摸着胸口,虽然入手滑嫩但平平的捏不起来,于是宫色狼不安分的手指改为勾弄起那小小的果实。
“卓卓,母亲虽然说了不用你伺候,但咱们也不能真的就不守规矩了,这样别人看着只会说咱们不孝顺,祖母那里也必是不喜的。”
缩了缩胸口拎出那不安分的小手,乔应泽有些哭笑不得的反握住,随即眼神黯淡了下来。
之前宫卓良每日在乔夫人立规矩,乔应泽虽然心疼他,但隐隐还是有些期待的,觉得他母亲心上多少还有他们夫妻的位置,但见这一次她竟将计就计的借着由头冷了宫卓良,乔应泽就知道那人是铁了心想把家交到幼子手上了,只怕以后等二弟的媳妇进了门,这乔府也就再无他们夫妻的容身之处了。
“我知道……相公,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这么做?祖母那边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
看得出乔应泽最近有点闷闷不乐,宫卓良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损了婆婆的脸面,毕竟自己的做法实在不算多高深,精明点的都看得出自己这是在跟婆婆‘打擂’,而乔夫人也是狠角色,明摆着告诉众人我吃了媳妇的亏,这样的媳妇我惹不起得躲,于是宫卓良之前给自己披的柔顺皮就一下字给揭了,他要是真为自己设计到了乔夫人而沾沾自喜,不再去乔夫人院里伺候,那可就真得落个不贤不孝的名了,就是老夫人那边也得厌弃了他。
“怎么会,你若真是逆来顺受的个性,祖母才会为难呢。”
虽然昨天这事闹开了之后,乔老夫人那里并没有干预进来,但是乔应泽相信那位不是那么武断偏颇的,所以他今天才提醒宫卓良,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不能失了对长辈的恭敬和孝顺。
“真的?我有时做事不着调,你要是觉得有错的地方,就直接告诉我,不用顾虑那么多,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宫卓良也知道自己这小相公看事通透,绝对是自己在这家里最大的助力和保护伞,所以小相公的大腿一定要抱紧啊。
“嗯,那要是按我说,你现在得比以前待母亲更恭敬,闲了的时候多去祖母那里坐坐,不用刻意恭维她什么,只是撒撒娇说说趣事,哄得老人家开心就好。”
宫卓良的信任让乔应泽十分受用,笑着捏了捏他终于长了点肉的脸蛋,看着比刚进门那时候精神多了。
“好……那我就每日三次的在婆婆门前请安候着。”
宫卓良呲牙笑的灿烂,心想他倒是要让所有人看看,究竟是他这个媳妇不孝,还是这位做婆婆的不善。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装扮完的宫卓良按平时的时间到了乔夫人的院门前,得了乔夫人传的不用服侍的话,宫卓良也没急着走,就带着若蓝在院外候着了,等乔夫人出来然后一起去伺候老夫人用饭。
“昨天去宫家,我娘那可得了什么确切消息吗?昨天光顾看这边的热闹,倒是忘了那茬。”
趁着周围都没什么人经过,宫卓良低声的和若蓝闲话了起来,不然站着白等也挺无聊的。
“姨娘那边却是问准了,若紫一家本是泊城府一边村的渔民,他亲爹为了给儿子治病来泊城寻医,后来把若紫卖进宫家才凑够的医药费,他儿子治好后父子俩就回了老家,之后再没见过,不过若紫的卖身契上应该有她爹的名字和线索。”
若蓝看了看四周,略靠近了宫卓良一些,轻声的把自己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上个月宫卓良回门之后没几天,若蓝就得了他的命令回宫家,打着探望宫夫人的名义,实际上是去看的吴姨娘,宫卓良还让吴姨娘暗中调查若紫的身世亲族,而吴姨娘在宫家这些年虽然过的一般,但她善性帮过的一些丫鬟婆子中,也有几个感激向着她的能信任,所以一听儿子让她帮忙,吴姨娘立刻小心谨慎的办了,昨天趁着若蓝再去探望的机会,把知道的都给传了回来。
“倒也是个可怜的,她最近表现的如何?”
宫卓良以前隐约记得若紫有家人,不像若蓝一样是双亲皆亡被亲戚卖了的,就想到了个处理她的好办法,如今看来可行性倒是很大。
“虽是收敛了很多,但总没个好脸,也没少跟姑爷身边的雨画置气,但总算没闹起来。”
和这样一个人一起住着,若蓝也很头疼,但又怕一个没看住惹出祸来,所以她也只好时刻注意提防着。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再忍一个月,母老虎生日的贺礼我备好了,倒时让若紫露个面安安她的心,我就找借口要过来你们的卖身契。”
宫卓良在心里盘算着,身边没几个信得过的外仆真是不方便,小相公能用的除了乔铭也就一个长随三个小厮,这回又得辛苦他们了。
当初宫夫人为了控制他们,根本就没把若蓝和若紫的卖身契给他这个新‘主子’。而是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宫卓良想要保住若蓝,或者是弄走若紫的话,就必须先弄到手他们的卖身契,这样才能有处置她们的资格。
“谢小姐。”
若蓝知道宫卓良肯给宫夫人祝寿长脸,大半是为了拿回自己的卖身契保护自己,心里真是又感激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