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波拍了拍小豆,推给大丫,站在警察面前,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睛,“你们还是警察吗?出事的时候没人管没人问,我叔病危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叔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是谁的警察?难道中国的土地上允许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包庇?到底谁犯罪谁是被害人,作为警察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你们今天以什么罪名逮捕我叔我婶?谁给了你们权利颠倒黑白的在这里耀武扬威?”吴立波一声高过一声的逼问让三个警察愣住之后随即产生的就是一种恼羞成怒的情绪。
站在左侧的三十左右的警察,上前一把推开吴立波,“你是干什么的,不要干涉我们执法,刘强付欣涉及故意伤人案,需要跟我们回去调查。”吴立波被男人的推搡一个踉跄,退后一步赶紧站直,抬头看向推着自己的警察,“涉及故意伤人?到底谁故意伤人,病人在哪里?受害人在哪里?那我叔哪,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去省城抢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去调查?你们连调查都没做,直接定下罪名?谁给你们的权利?”
吴立波一声接着一声的追问,让围观的群众跟着发出各种议论声,小年轻突然冲出来红着脸喊着,“我就是受害人,怎么的,刘强给我打坏了,我现在经常头疼。”
吴立波看着眼前梗着脖子跟自己喊的小年轻,嘲讽的笑了,“你是受害人?你伤哪里了刘强在省城直接做的开颅手术,病例都带回来了,把你的病例拿出来,不行咱去省里做验伤报告,看看到底谁是受害人。”
吴立波的话让小年轻彻底的怒了,伸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让吴立波眯起了眼睛,拿出随身带的两根针,一个箭步冲过去顺手扎在了小年轻的后颈的小关节位置,又狠又快的一针,在小年轻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扎完,吴立波退后一步,看着抱着头喊着疼的小年轻,“你不是说头疼吗?正好,我给你治治。”
吴立波的一系列动作完全没有给几个人反应的时间,等缓过来时,吴立波已经退后站好,而三个警察看见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的小年轻,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传递着“完了”三个人彻底怒了,右侧位置的二十多岁警察气的拿起手里的电棍给了吴立波一下,吴立波瞬间倒在地上,瞬间倒地造成的疼痛让吴立波心里发狠,咬着牙一声不吭努力的缓解着电棍造成的麻疼与一阵又一阵的肌肉痉挛,而警察电完吴立波之后,直接上前拿起手铐把吴立波拷上,好一会吴立波才缓过劲来,睁开闭着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警察,吴立波突然笑了,“除非你们今天整死我,否则,咱们走着瞧。”吴立波的话让三个警察哈哈哈的笑了,“去吧,随便去,不过那也要等你出来才行。”
扯着吴立波就要往外走,付欣刘强看到眼前的一幕幕,眼睛都红了,刘强使劲冲了一下,努力的撞了过来,怒吼着,“放开我家孩子。”说完一行泪下来了,这真是不让老百姓活了,付欣看着混乱的场面,退后一步,来到自己大姑娘身边,低声说了一串电话号码,小声交代着,“大丫,柜子里有钱,我们走后,你赶紧打电话,就说你小波哥哥出事了,让他师傅赶紧来救人,记住号码了吗?’直到看见自己姑娘点头,付欣才笑了笑,刚想伸手摸摸孩子脑袋,可看见被铐住的双手,付欣心里充满了绝望,自己两口子咋的都行,可回头看到吴立波,付欣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咬着嘴唇不吭气的哭了。
付欣、刘强、吴立波被推搡着带走了,站在门边的大丫拉着妹妹,呜呜的哭着,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大丫擦了擦眼泪,拽着妹妹往旁边的小卖部跑去,冲进小卖部拿起电话开始一遍又一遍的打着,没人,没人,一边又一边的不断打通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大丫急的只掉眼泪。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陈斌在带着队员训练时突然觉得身体一阵阵麻疼,活动了一下,有些奇怪,陈斌并不知道走之前吃下去的果子有着链接他与媳妇之间互相感受的好东西,随之而来的烦躁让陈斌只是以为自己想媳妇了,甩开这丝思念,吆喝着队员速度速度。
被带回警局的三人,付欣、刘强待遇还好些,只是铐在了长条凳上,而吴立波却直接铐在了审讯室里的暖气片上,铐在这个位置,人只能蹲在地上,从离开刘强家开始,吴立波就在没说一句话,几个警察把吴立波铐好之后,转身离开了,走之前,电吴立波的那个警察顺脚踢了吴立波一下,吴立波没抬头也没吭气,只是在心底暗暗的发着狠,“打吧打吧,只要你们今天打不死我,只要我吴立波有出去的一天,哪怕告到首都,绝不低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透过审讯室顶端的小窗口隐约传进的昏暗灯光,吴立波知道时间肯定不早了,也不知道刘叔刘婶怎么样了,到地方没给师傅打电话,师傅会惦记的,乱糟糟的想着的吴立波被碰的一声拉回了思绪,审讯室的门突然开了,冲进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把抓住吴立波的头发,抬手就是一巴掌,“草尼玛的,你给我儿子整什么了,赶紧说,否则我今天整死你。”愤怒扭曲的脸让吴立波笑了,“你随便打,除了我,你儿子等死吧。”
吴立波的话让男人楞了一下,随即脸变的狰狞,“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说完冲着身后跟进的几个警察说道,“审讯这个逃犯。”
其中有一个人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一侧脸颊红肿的吴立波,“队长,这孩子没成年吧,别出什么事?”
“滚你妈的,我儿子在医院疼的直叫唤,不审讯你给治,审讯逃犯还需要什么手续咋的,审,出事我兜着,我不行,还有我大哥哪。”中年男子的话让跟进的几个人放心了,想到在市局当副局长的队长大哥,没在犹豫的走到吴立波身边,开始折磨着吴立波。
而在吴立波被扣着的时候,大丫的电话终于打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大丫哇的一下哭了,边哭边说,“救小波哥哥,我妈说让你们赶紧来救小波哥哥。”
赵孟德会完朋友回到家里,还没等走进屋里,电话铃声一遍一遍的不停响着,赵孟德乐了,准时小波到地方给自己打电话了,坐在电话旁的沙发上,接起电话还没等说话,话筒里传来的一阵阵哭声和传递的意思,让赵孟德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慢慢说,孩子,先别哭,跟爷爷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随着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哭声与话语,赵孟德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挂上电话之后,气的浑身直哆嗦的赵孟德,颤抖着手直接拨通了陈旭的电话号码,“老大,我是外公,小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