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几经辛苦,才找到官少砚家的地址,去找他质问。官少砚当时,抓着她对着镜子照,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她看到狼狈萎顿的自己,彻底醒了,离开官少砚家后,没再去过等陆川。
她归结自己,傻。
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没有失约你,我有来过!”陆淮川情绪激动,大步走向念清,手,手插进西服的口袋,一个戒指盒连着口袋的内衬,都翻了出来。
打开戒指盒,里面,是一对婚戒,款式是几年前流行的。
念清有些晃神……
陆淮川将婚戒递上,要念清看:
“我连向你求婚的戒指,都买好了。我那天,特地提前过来,就是不想让你等我。我拿着一束玫瑰花,和婚戒,就在这里等你。打算你一来,我就对你求婚,然后将我的名字,我的事情,全部坦白告诉你。”
念清紧紧蹙眉,后脑勺在疼,不解地问他:“那为什么我来的时候,见不到你?”
陆淮川气息变重,俊脸有明显的阴霾:“当年,有些事。我不得不离开,但我有将一束玫瑰花留下,里面,是一封信,我留给你的。我以为,你看了信后,至少会谅解我,相信我。”
念清看着陆淮川,真切的表情,入木三分。
她茫然,分不清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没有,我没看到有玫瑰花。”念清摇头,那天她过来时,这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我就放在这里,你一定能发现。”陆淮川用力攥住念清的手,带她来他指着的地方。
他和念清,玩过一个游戏,她清楚他这方面的习惯。
念清还是摇头,真的没有:“也许,被人拿走了。”
陆淮川沉默地紧紧看着念清,突然,笑起来:“你不相信我,是不是?”
念清没说话,手,挣开他攥住她的手,和已婚的他保持段距离,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亲密。
陆淮川还是笑,手里,空空的。
他心里清楚,不可能有人,拿走那束玫瑰花。他离开时,快将近午夜,这里地方偏远,那么晚,不可能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来这里,更不可能捡走一束第二天就要凋谢的花。
他当时,其实,想给念清发个短信,或,打电、话。但他,心里发虚,所有事情乱得不知该如何整理。
那段日子,他过得浑浑噩噩,找不到方向。
他无法面对念清的质问,所以,将手机号停用。私心给她留一封信,没解释清楚,希望她能等他,信他,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回来兑现承诺。
信,却被人拿走。
陆淮川骨节分明的手,青筋凹凸,戒指盒被他攥得变形:“有人,设计我们,他不想我和你在一起,他在拆散我们。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念清愣住,蹙眉:“……谁?”
“顾清恒。”陆淮川看向念清,低低缓缓道:“花是他拿走的,信肯定也在他那。是我当初,高估他的人品,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不择手段!”
“够了陆淮川!”念清气从中来,很失望,陆淮川越说越离谱。
“我们的事,你为什么要扯上顾清恒?我那时,根本不认识顾清恒,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陆淮川看着念清,俊脸复杂,说不出口。
要他告诉念清,顾清恒这个疯子,一直在偷偷暗恋她,比他更早爱上她,他做不到。
“看来你情绪不好,这话,我说不下去了,就这样吧。”念清说完,转身,就走。
……没说再见,是不打算,和陆淮川再见。
念清刚下几个台阶,手臂,被陆淮川从身后,紧紧攥住。
她穿着高跟鞋的脚,站得不稳,绊到台阶,扑到了陆淮川的怀里。
他手臂交叉地在身后用力抱住她,固执地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