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眼神迷离:“没错,阿秀挺好的一人。”
虽说人长得确实好看得扎眼了些,性子也确实欠教训了一点。
总体来说,仍是在正常人的范围里,可以接受。
必不可能是眼前一个眼神怪种倒地,一个甩手陵墓颤抖的红衣年轻人。
舒遥:“……”
那真是谢谢藏剑天策对他的错误认知。
想必破军若是隔世有知,必会声嘶力竭跳出来反驳天策藏剑,让他们认识认识这残酷的现实,这真实的亲友。
既然轰开了通道,舒遥卫珩率先带头走入陵墓。
那通道应当是修建时就有,并不逼仄,也没有昏暗到不见五指的程度。
恰恰相反,地砖上有古朴晦涩的字符,如潮水般铺展蔓延开来。
单单是望上一眼,就觉得字符玄奥非常。
它们甚至是会如水波般流转盈动的,起伏之间,银光明亮,照得通道如白昼。
在静谧的隧道中,教授的抽气声清晰可闻。
他顾不得什么不靠谱负责人,什么封建迷信大学生,什么新型剑类武器,当即蹲下身去,细细察看起来。
这兴许是继甲骨文之后的又一个文字发明!
教授并不为自己看不懂那些文字而气馁。
毕竟这种文字确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它们似乎有自成系统,有其独特的寓意,绝不是胡乱涂鸦那一类。
教授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兴许历史界要有新的重大突破了。
他想。
能以双重证据法证明夏朝的确以文明形式存在过的文字,即将要来了。
上面吴越古墓之下,简直不像是一座单独分隔开来的陵墓。
它只有简简单单一条长廊走道,没有任何机关,甚至怕来者看不清道路,贴心地附送符文照明。
走廊尽头,便是四四方方一座墓室。
没有多余的陈设壁画,也不见殉葬物品。
与其说是墓室,不如说它更像一座陈列室。
符文如归流入海的川河,在墓室里汇成尽头,繁复细密,气机威严不可测。
众位天师却不觉得害怕警惕。
恰恰相反,很亲切。
是对那种孕育了他们,又保护着他们的土壤一般的亲切。
寒声寂影与日月照璧也双双剑鸣,鸣声清越。
舒遥可以感受得到两把剑的喜悦。
棋逢对手,剑遇知己,当然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