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笔掐住一个剑修脖子,将其抡臂甩开,冷笑道:
“魔族现世,大敌当前,满脑子想的居然是你们长老那点事,我看你是要去大争书院读两年去去脑子里进的水。”
剑修:“……”
即使他的小命被捏在顾迟笔手里,他倔强的剑修本能,仍是忍不住呐喊出:“不…不要…”
我不要读书!
“我明白。”
顾迟笔再给了他一拳头,拎着他衣领如捏小鸡崽,在交错剑气中穿梭自如:
“所以我才苦练打架。为的就是能先打服你们,再让你们好好听我讲道理。”
剑修:“???”
不是?朋友?兄弟?
那么噩梦的吗?
被揍已经很惨了,为什么还要受听你讲道理这种酷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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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悬剑山重地,不容外人入内。”
山门处冷冰冰交错两把剑,拦住破军的脚步。
破军停下脚步,挽了挽袖子,笑道:“虽然说罢,按我的修为,不应该和你们小辈计较的,以大欺小,跌份。”
熟悉的破军节奏。
熟悉的叭叭不停。
破军说:“但是今天不一样。我死了一个过去的朋友,眼看着另外一个现在的朋友也在生死边缘挣扎,我赶时间。”
连话说得也少了,惜字如金起来。
破军扇子无声撂倒两个剑修,他绛红衣摆消失在青翠竹木之中,只留下一句叹息:
“况且引长烟他们四个很好。”
像两百年前他们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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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口中那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朋友情况也没有他说得那么糟糕。
舒遥揉着摔得酸疼的肩胛骨,理智分析了一下,发现自己跳深渊这一回,竟没摔断几根骨头。
他跌跌呛呛地站起身来。
仍是四下无人,黑不见指,只有远处的一处微弱光源闪烁。
舒遥顺着光源所在走过去。
他看清楚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因无他,因为那把剑对舒遥来说,曾是这样熟悉到骨髓,又陌生得完全不敢触碰。
是寒声寂影。
不是他的寒声寂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