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仿佛听到了日月照璧出鞘抵着自己脖子的声音。
他僵硬在原地片刻后,当机立断:“我有要事要找道尊商议,你们先和玄山带路的弟子前去住处。”
说罢走得特别镇定自若,衣摆飘飘,一片谪仙风范。
谁也瞧不出江掌门惶急失措的内心。
舒遥站在那里和破军两两相望,执手相对,无语凝咽。
他试图以眼神和破军交流:
兄弟在吗?
兄弟你这身扮相还挺好看的。
兄弟你是怎么混入的坠青天?
兄弟在吗?
却统统被破军冷酷无情,又一个简洁有力的“滚”字眼神打了回来。
直到有坠青天的女弟子怯怯出声:“这位师兄是修的医修吗?”
舒遥应道:“正是如此。”
女弟子眼睛亮起来。
要知道,坠青天最被其余五宗羡慕的地方就是:
不缺医修。
她细声细气,却不乏一股脑儿说下去的流利劲儿:“按理说,这位师兄和镜月师姐的事情,不是我们外人可以插嘴的。”
“但是镜月师姐犹如我亲姐姐一般,哪怕是讨这位师兄的嫌,我仍是要说两句的。”
“……”
舒遥并不是很想知道,破军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一群小丫头在短短几天之内将他视为亲姐姐。
不过视为亲姐姐,总要比视为情人来得好。
他这样宽慰自己。
见舒遥不言,说话的女弟子底气似更足几分,道:“师兄若是心中有镜月师姐,无论风雨甘苦,总应该是要和镜月师姐知会一声,两人心意相通的才是。”
“师兄弃剑修医这般说法,往前往后皆未联系过镜月师姐,虽说是事出有因,也总让人瞧不起。”
魔道的杀破狼三使其中之二,正一起被一个不满百岁的小丫头教做人。
舒遥想了想,温和问道:“师妹想教我什么?”
女弟子亦是毫不畏惧直视舒遥:“我坠青天长于医道。师兄既然弃剑修医,至少是要让我坠青天弟子心服口服,才肯放心将镜月师姐交付于师兄的。”
“等大比开始后,师兄可愿意和我在医道上比试一场?”
比什么?
比用魔息医人谁死得更快吗?
舒遥惊了。
真是撞上门来的飞来横祸。
他很想扶额告诉女弟子一句,不用比,我认输。
又怕女弟子指着他鼻子骂:一点担当都没有,你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