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好背对通天灯,小心翼翼地向下出溜,坐到牌坊略矮一层的飞檐上,头上还顶着齐北崧的大衣。
程几觉得下不来牌坊这件事好玩极了,止不住地笑,直到齐北崧在他脸上亲来舔去,蹭得浑身燥热。
“下面有人……”
“咱们是灯下黑,没人能看见。”齐北崧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轻轻一吻,声音磁得让人耳朵发痒。
两人对视,程几突然揽住他的脖子回吻,带着点儿粗野蛮横,身后夜幕沉沉,山峦叠嶂,火树银花。
许久,齐北崧故意问:“想干什么?”
“还敢吗?”程几漆黑的双眸里星光闪动,扬了扬下巴,“你已经到飞檐边上了,再亲说不定要掉下去。”
齐北崧双脚悬空,两手仍搂着媳妇儿的腰。
“这高度……”他往下望了望,梗着脖子说,“我跳下去都敢!”
“哟,挺倔啊!”程几又亲他,完了问,“还敢吗?”
“敢!”
“还敢吗?”
“敢!”
程几笑道:“算了,不玩你了,摔断了腿还是我遭殃。”
他往牌坊顶上爬,找到扩音器,举起大喊:“谁拿了我梯子?赶紧还回来——!!!”
王书记第一个听见,也举起扩音器:“谁拿了春红的梯子啊——?!!”
更多人互相问起来,然而竹梯子大同小异,谁也不记得拿了谁的,于是许多人扛着长短梯子来到牌坊下,七嘴八舌招呼:“春红,还有齐公子!快快快都下来!”
程几示意齐北崧:“你先下。”
“我什么都敢!”齐北崧错身之际,在他脸上飞快一吻。
“操!”程几用气声笑骂,“胆儿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