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兔子看见他的表情，立刻想起来自己所学的课程都是綦少寒挑选的，自己刚才那么说，一定让他失望了。

“对不起嘛，可是我真的学不会，我对那些东西真的不感兴趣。”

“既然不感兴趣，就不要学了。”綦少寒拿起随身携带的酒瓶喝了一口酒。

“你不高兴吗？”傻兔子小心翼翼的问。

綦少寒如剑般的眉毛抬了抬，道：“没什么不高兴的，是我想的不周全，事先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和喜好，你不用害怕。”

“哦，那就好。”傻兔子拍拍胸口，然后又要去拨弄火堆，忽然看见水奚脸色难看的出现在远处。

綦少寒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迅速站了起来，走到傻兔子身前，挡住了傻兔子。而水奚则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拿剑的手臂上有一道被利器划破的伤口，正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綦少，他怎么了？”傻兔子抓住綦少寒的衣服（原来抓衣服的习惯是这个时候养成的），担心道。

“是魔。”綦少寒低沉道。

“魔？”

傻兔子从小到大没去过多少地方，除了綦少寒在他五十岁那年带着他在人间玩了一圈，他从月球出来后就一直在天庭的杂役班工作，没去过天魔战场的他自然不知道魔是什么样子的，魔的气息是什么。

“水奚的身上附了一只魔，这没用的东西，连低等的幻魔都收拾不了。”綦少寒臭着脸咒骂，手上却不停，连续发出了几道流星般的光剑。

被魔附身的水奚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脸孔狰狞，嘴巴和鼻子几乎挤到了一起。就算模样是这样的丑陋，水奚却还爆发出一连串金属摩擦似的笑声，身体奇怪的扭曲起来，就像一团面被揉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他的脸和身体！”傻兔子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的尖叫起来，他的身体因为惊惧而僵硬不能动，瞳孔紧缩成针芒大小。

綦少寒不为所动，驱使着光剑冲向水奚。身体严重扭曲的水奚忽然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暴突的眼睛看见了沉着冷静的綦少寒和面色苍白的傻兔子。

“主、主人，杀、杀了我...”短暂出现的水奚的神智用哀求的目光望着綦少寒。

“被魔附身，只能说明你心智不坚定，所以才被轻易的诱惑。我原以为你能靠着仇恨成为一把利剑，却不想你这么窝囊。我也不杀你，你自己了断吧。”綦少寒忽然收回已经到达水奚鼻尖的光剑，目光如电的盯着水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