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义欲哭无泪,是你自己不顾我的劝阻要嫁给后爸的。
安小义的后爸让他打扫肉店的卫生,他没有完全打扫干净,后爸就会提起扫帚打他。
“我让你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以后再不好好干活我就打死你!”安后爸呲满嘴的大黄牙。
安小义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个团,躲避不断往他身上招呼的扫帚柄。
安小义的弟弟叫他一起去踢足球,一个小孩故意把球踢在旁边的臭水沟里,让安小义去捡。他可怜巴巴的看自己的后弟,后弟幸灾乐祸的看他。
无奈之下他跳进了水沟,双手在水里划动,摸足球。站在一旁看久了的小孩们觉得无聊,竟拉着安小义的弟弟走了,撇下了聚精会神找足球的安小义。可怜安小义没发觉,等找到足球高兴的爬上案才发现周围没人了。
穿着又脏又臭的衣服回家的他自然又免不了一顿训斥。
这一家子人就是不让他好过,情况恶性循环中。
不仅如此,安小义在外面也是个受气包。
他和后弟在一个学校念高中,他的同学在他后弟的怂恿下经常嘲笑他、欺负他。他的书桌里也经常会出现耗子、蜘蛛、蟑螂之类的动物,把同桌的女生吓得尖叫。
只是安小义并不怕这些东西,他的同学就变本加厉,在他走路的时候伸出腿拌他,在他经过篮球架的时候推着他撞在栏杆上,在他的书桌里放血淋淋的死乌鸦。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事完全没有在安小义的心里留下阴影,他依然乐观、开朗。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去上学,像往常一样被几个同学堵在楼道里勒索了零花钱,像往常一样被老师敲了十几教鞭,像往常一样--傻笑。
“傻子。”同桌的女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换了座位。
安小义继续傻笑,看着黑板翻开了书本。突然,一只手从他的衣角下伸了进来,在他瘦得干巴巴的身体上抚摸。
安小义僵硬了,十七年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变态的事情。他的头一点点的转动,然后看见了同桌的座位上坐着全班名声最不好、后弟(后爸的儿子)最铁的哥们儿。
那人见安小义没有抗拒,手缓缓移动,就要伸进安小义的裤子里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变态!去死吧!”安小义猛地拍掉那人的手站了起来,双手抓住书桌的两侧,把桌子举了起来!全班学生齐刷刷的看向他,老师在讲台上气得发抖。
“安小义你在干什么?!”老师把书拍在讲桌上,双手叉腰。
“他…他…我…”安小义憋红了脸,那种变态事情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什么他、我的,给我说清楚!”老师从讲桌的抽屉里拿出教鞭,危险的看着安小义。
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安小义忘了自己还举着桌子,他一手指向后弟的铁哥们儿,无辜的看着老师。桌子从他的另一只手滑落,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还有,后弟铁哥们儿的惨叫。
老师终于从台上冲了下来,在安小义扔掉的桌子上使劲儿敲教鞭,“啪啪”的声音吓得安小义直发抖。他知道教鞭为什么没落在他的身上,因为老师怕敲死他。
“安!小!义!明天请家长,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了!”敲得手发麻的老师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有的学生捂着嘴偷笑,安小义沉默的低着头。
有时候,沉默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放学后,安小义没有急于回家。他在教室里等到所有同学都走了,就扒在门口看了一会,然后跑到另一边打开窗户,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