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没有俊美的容颜,不会说好听的情话,却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用细水长流的温情沁入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雌伏于人.还有小豹子,一开始总是故意忽略他的存在,毕竟一下子从正常男人转变为孕夫,实在是个不小的心理历程,看着肚子一天天的鼓起来,心里突然的对这个小生命有了一丝期待.
在感受到他第一次的胎动,心里的那种激动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一直到昨天,拼尽全力,忍受巨大的疼痛把他生出来,这一切对徐慕来说都不曾后悔.这些都是徐慕上一世可望而不可求的幸福,如今都一一实现,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一旦愿望成真,到像痴人说梦,结局完美的我不敢相信只有感动."所以,他不可能把这份难得到手的幸福,再拱手让人,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四周雾茫茫的一片,不走到跟前就看不真切,徐慕这会儿已经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的找,他要尽快回去,不回去的话身体可能就一直沉睡着.越找不着越心急,徐慕所有注意力全部用来寻找出口,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慕非.突然的,就觉得后脑勺一疼,忙回头看,慕非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木棍,刚才那一疼,八成就是他打的.
慕非举着木棍,神情也比较紧张,本来想一棍把他敲晕,没想到他没晕,两人硬碰硬的话,上次已经领教过了,实在是没什么胜算.手里的木棍又握的紧了一些,朝着徐慕一阵乱挥.
徐慕紧躲慢躲还是不可避免的挨了几下,生产后的疼还没完全过去,这又被木棍打了几下,免不了怒火攻心.上去就抢夺木棍,慕非紧握住不松手,徐慕的力气消耗大半,一时间跟慕非打了个平手.慕非也察觉到了,心里猜想是生产后的原因,准备趁着徐慕的虚弱,一鼓作气,把他留在这虚幻境里.
突然的,趁徐慕不备,一个猛力把徐慕打倒在地,生存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慕非这时候就剩一个念头了,不能让徐慕回去,要让他消失,消失后就不会有人再跟他抢身体了.手中的木棍挥舞的更加有力,下下都往要害处打.
徐慕明显处于下风,只剩招架之力,这时候,他想到了衣服里的小刀,慕非的棍子专朝头招呼,用意显而易见.这时候两人脑子里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了,让另一个消失,夺回身体的主导权,这个时候,也不是假惺惺客套的时候了,徐慕握紧小刀随时等待机会.
慕非是下定决心让徐慕消失,卯足了劲就朝徐慕头上打去,这一棍子打下去,不死也挣扎不起来了.眼瞅着慕非手中的木棍就要落下,这棍子的力道要远超过先前,带起的风都强劲有力,徐慕顺势一滚,掏出小刀握在手中,下定决心的就朝慕非后心捅了上去.
毫无防备的挨了这下,鲜血顺着后背就往下流,手中的木棍早就握不住掉在地上,发出阵阵响声.小刀拔出时带出的鲜血,哩哩啦啦的滴在地上,猩红一片.
徐慕又连捅两下,整个场面只能说是鲜血漫流,最后慕非的身体直直的向前倒,砸在地上.徐慕也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上,温柔的血还粘的到处都是,四周弥漫着血腥味,徐慕的脑中反复出现三个字"杀人了."
徐慕看着慕非的尸体在眼前慢慢消散,无力的躺在地上.不可预知的,一股强大的吸力,吸着他往下坠,这个感觉就跟每次从虚幻境回去时一样.一切都结束了,他赢了,这时候徐慕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疲惫的脸,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藏不住的是担忧和心疼,下巴上冒出半截胡渣,颓废不堪.徐慕想笑一下,努力了半天才扯动嘴角,"真难看."声音嘶哑,却让徐慕一惊,这个声音分明就是自己本身的了,不再是属于慕非的声音了,难道说,慕非消失后,他就用自己的身体活下来了
如果是这样,后面的麻烦可以太大了.
德兰俯□,轻轻的抱住他,在颈间深吸几口气,闻着属于徐慕的味道"阿慕,你吓死我了."
艰难的抬起手,回抱住男人"我这不是没事吗?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生完孩子太累就睡了一会儿而已."
德兰起身含住徐慕的唇,细细的品着,唇齿间泄出声音:"你睡了三天."
三天难怪会把他吓坏了,轻声安慰道:"没事,我这不是醒了吗"对上男人的眼睛,眸子里看自己,还好还好,容貌并没有改变.
"阿慕,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喊,还有你身上的伤,为什么睡一觉身上就冒出这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