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第一次说窗外有人，是他胡说的，为的是转移男人的注意力，不想浑身湿答答的。</p>

没想到真出现了。</p>

有的话果然不能乱说。</p>

黄单把嘴凑在男人耳边，小声说，“哥，你快看啊。”</p>

李根见青年的声音里有几分怪异，他侧过脸看去。</p>

窗外的确有个黑乎乎的轮廓影子。</p>

李根把手放在黄单的唇上，做出嘘的口型，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那里，突然把窗户推开。</p>

“翠铃？”</p>

吴翠玲吓一大跳，“大哥，你还没睡啊？”</p>

李根说，“就睡了。”</p>

他皱眉，“你站这儿做什么？”</p>

吴翠玲说，“我晚上水喝多了，从茅房回来时，听到了冬天的声音，以为你们在吵架，就过来看看。”</p>

李根看看她，穿一身碎花的睡衣睡裤，露着一截白皙的胳膊腿，相貌普通的脸更白，在夜色下显得瘆人，也非常柔弱。</p>

“没吵，他说梦话呢。”</p>

“哦，我还奇怪来着，原来冬天是在说梦话啊。”</p>

吴翠玲问道，“那大哥你好睡吗？明儿还要起早。”</p>

李根说，“好睡。”</p>

吴翠玲没再多说，“我去睡了，大哥你也早些睡吧。”</p>

李根关上窗户。</p>

黄单撑着席子坐起来，“哥，翠铃姐不会发现了吧？”</p>

他今晚是故意来李根这儿睡，也是故意往外跑的，看看能引出哪条蛇，吴翠玲就出来了。</p>

李根去拿烟和火柴盒，“发现什么？”</p>

黄单说，“我们搞到一起的事。”</p>

李根叼住一根烟，噗嗤笑道，“瞎几把乱扯，你让你哥搞过？”</p>

黄单说，“没。”</p>

李根斜眼，“那不就得了。”</p>

他擦火柴，没擦着，就换一根擦，“要不我们先搞，万一被发现了，也不冤枉。”</p>

黄单躺回去，“明儿要早起。”</p>

李根吸一口烟，甩灭火柴笑道，“没事儿，你让哥搞，哥能搞一晚上，明儿……”</p>

黄单说，“我就死在血泊里。”</p>

李根，“……”</p>

他搓脖子，“别说的这么可怕，不就是睡个觉嘛，哥又不是要||捅||死||你。”</p>

黄单说，“疏通工作很重要，否则就是害人害己。”</p>

李根漆黑的眼睛一眯，低低笑了起来，“小样儿，懂的还挺多嘛。”</p>

他把烟夹在手上，俯身去亲黄单，“我妈那儿有雅霜，你要是不喜欢，厨房还有猪油。”</p>

黄单抽抽嘴，“我回去了。”</p>

别说雅霜和猪油，什么都救不了他，他会活活疼死的。</p>

李根把人摁回身下，“回个屁，你老实躺着！”</p>

黄单闻着七喜牌子的烟味儿，“哥，不是说少抽烟吗？”</p>

李根偏头吐掉烟圈，“这是今儿的第一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