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悦埋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姜晨到是镇定的给自己倒酒,眠了一口说:“我弟十岁就开始偷喝家里的酒了……”
接着是一阵咳嗽声。众人都没想到姜晨会如是说,当即喷面的喷面,咳嗽的咳嗽。
“那他还是个小酒鬼了。”面摊是用煤气炉子摆在外面的,一直沉默了老板回身说了句,“怪不得那么自然的说是你要喝。”
苏小悦直接扑在团子身上去了。饶是他脸皮再厚,此时也无脸见人了。
团子不知道周围的人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他举着勺子说:“我知道哥哥说的酒,是我们自己酿的梅子酒,甜甜的好喝!”
“对对,是自己酿的,没什么度数,不醉人。”苏小悦这才抬起头来。他千不该万不该点什么老白干。
“对对。”团子想起酸酸甜甜的梅子酒,舔了舔嘴唇,“我经常看到哥哥一个躲在屋子里偷喝,被我看到了,才分给我一点点……”团子觉得语言不够形象,还用小指头比了一下那‘一点点’,“只有这么一点点。”
团子啊!我不该无视你有姜毒蛇一半血液的事实。我错了!我有罪!苏小悦转身爬姜晨的胸口上了,姜晨胸口温温热热的,一跳一跳的,苏小悦眼睛上挑——这家伙在忍笑。
一个晚饭,面对劲道十足的刀削面和老卤出来的牛肉,以及好吃的香肠,苏小悦埋头是以笑声拌着吃下去。姜晨照顾着团子,偶尔给苏小悦夹两片香肠,劝慰他两句。苏小悦还因为姜晨笑话他的事憋着气呢,压根不理他。
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了,食客走的七七八八,团子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奶奶,香肠好好吃哦。”还有二个月就要过年了,超市里挂上了今年的香肠腊肉,这一家子也在姜家老桌的饭桌上吃到了香肠,不过味道比老板娘的差多了。
老板娘双手在围裙上擦着,他的老伴已经在收摊了。听团子这么一说,她想起家里挂在墙上的香肠腊肉了。她有两个儿子,都在国外成家了,都说今年工作要调回来,她专门托人在农村买了一个200斤的猪,全做了香肠腊肉运了过来,可前两天又说今年回来不了,至少要在夏天完的时候,而且过年也不回来,要到处出差。这下老板娘、老板留下一墙的肉没法了,没法寄过去,而这香肠腊肉,别管是不是放冰箱,只要过了年,天气一暖和起来,那味道就变了。
“孩子,你家做香肠腊肉没有?”
“我们都是在超市买的。”苏小悦懒洋洋的回道。他的空间里并没有养猪。
“那个不好吃,没有奶奶的好吃。”团子附和。
“超市的怎么能跟我家的比,我家的香肠就是全京城也没几个比得上的……”不只是绿色的农村人家的猪肉,帮着做香肠腊肉的人是她的亲戚,十来年的手艺经验了,酱料量都只凭手抓,这做出来的味道,那是顶顶的好,“其实我家有多余的……”
老板娘住的地方就在面摊楼上,领着人上去看了。苏小悦当下要买,他还说如果老板娘愿意的话,能不能再让他些。老板娘除了两口子自己吃,还有一个小摊呢,多了怕是人家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