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音捂住脸上不断冒血的伤口站起来,缓缓的向乔郁走来,坠地长袍沾着黑褐色的血污在地上拖出刺目的痕迹,衣摆悉悉索索的,在空荡寂静的教堂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弯下腰,用手抚摸着乔郁冰凉的脸颊,“你是唯一听到我的歌声后还能坚持这么久才昏厥的人,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身手就如此了得,不过,就算你再强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陈音低声笑了起来,诡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本来你这种长得对我胃口,身手有不错的人,我是不忍心动手的,不过……”
他笑意妍妍的脸神色突然一转,变得狰狞扭曲起来,他一把掐住乔郁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竟然划破了我的脸!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把你做成我的傀儡是便宜你了,我要挖出你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折磨你!”
说着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伸出一双如玉一般的手放在乔郁的脑袋上,凤眸合起,低声念起咒语。
“人之原罪,祸起苍生,愿我之力,涤去纷繁,真神庇佑,圣洁永生……”
此时的陈音,虔诚的像拯救苍生的天神,但谁又能想到他的内心残暴的如同杀人狂魔。
他嘴中念念有词,本来端庄的脸上开始冒出汗水,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后他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颤抖的跌在地上,惊恐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的大脑怎么会不听我的控制,里面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跟我对抗,这不可能啊!”
陈音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晕倒的乔郁,“你到底是谁!?普通人根本就抵抗不了我的控制!除非大脑经过改造或者是被封住记忆的人,莫非你……”
想到这个可能,陈音心里就更加慌张了,“不会的……这一定是个巧合。”
说着他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乔郁的大脑像是被人封住了一部分区域,他不能自由的感知,想要冲破封锁就被莫名的弹回来。
陈音跌在地上,全身入赘冰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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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失踪已经整整五天了,丛戎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他实在想不出乔郁能去哪里,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找过了,可是乔郁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就这样消失了。
他那天下班回家,买了乔郁爱吃的螃蟹,可是回到家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当时他以为乔郁是临时有事出门了,可是等了整整一晚,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机械的一遍又一遍的拨着乔郁的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的想了一遍,想不出一个乔郁离开的理由,自己跟他走到这一步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乔郁怎么可能就这样扔下他走了,没有任何的留言,没有任何的征兆,像一阵风一样,兴之则来兴败则去,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
“夜星,你到底在哪里?你就算要走也知道告诉我你是安全的,不要这样折磨我行吗?”
丛戎颓废的靠在沙发上,嘶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提醒着他乔郁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孤独的自己。
重案组的人都不知道乔郁失踪了,丛戎更是守口如瓶,他不想让所有人为自己和乔郁担心。大家虽然一如既往的工作,只是眼看着丛戎一天天的萎靡下去。
这天,丛戎顶着一张疲惫不堪的脸走进办公室,欧阳和舒晴就围了上来。
“老大,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舒晴担心的问。
丛戎挥挥手,挤出一丝笑意说:“我没事儿,只是晚上没休息好,不用担心。”
欧阳一听这个,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她笑嘻嘻的问:“老大,纵欲过度是不好滴,就算星星再诱人也要克制点啊。”
一句玩笑话惹得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但丛戎的脸色却瞬间惨白,他疲惫的摆摆手,没说一句话走进了办公室。
欧阳和舒晴面面相觑,心里有些疑惑:老大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痛苦?难道他跟星星吵架了?
这时,君之拿着厚厚一沓材料,急匆匆的走到丛戎的办公桌前说:老大,这是之前你让我查的所有资料,那个蛊惑酒吧大大的有问题啊。”
丛戎的脑袋嗡嗡的响,里面的神经像被人狠狠的扭住一样疼,他揉着太阳穴,紧紧地咬住嘴唇。
君之看到丛戎那张苍白的脸,担心的问:“老大,你身体不舒服吗?”
丛戎端起黑咖啡狠狠地灌了几口,强打起精神:摇着头说:“我没事儿,你继续说,都查到了些什么?”
君之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犹豫再三把劝丛戎回家的念头咽进了肚子里,他太了解丛戎了,曾经高烧到39度都坚持去抓绑匪的老大,有的时候固执的像头牛。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按你的意思,去查了最近三个月的故意杀人的案卷,果然发现了共同点。最近三个月内T市一共发生了7起杀人案,其中6起是情杀,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王晓娟杀林翔的案子。”
丛戎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他们的杀人手法有共同点吗?”
君之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如果只是狭义的从杀人手法上看,这6起案子没什么共同点,但是从实施手段的残忍程度看,倒是很相似。我走访了这几个杀人犯的邻居和亲友,他们都说提到凶手平时很温和,甚至有几个还经常给红十字会捐钱,谁都没想到他们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