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这眼皮子也太浅了吧?李津京各种鄙视,“穷疯了!”
龙庆烦躁的挥了挥手:“甭提这几个王八蛋,听见他们就来气!可惜现在找不着老三,要不非给丫打的满地找牙!”
秦立东一笑,看了一眼李津京:“京京先替我出了口气。”
“怎么回事儿?快说快说!”潘向荣和龙庆异口同声。
“爽!没打断他几根儿肋骨?”
在听完秦立东的描述之后这俩人很兴奋,对李津京的态度前所未有的亲热。
“没有,但古剑那一拳,估计老三的鼻梁儿也够呛了。”
“这哥们儿好!我就喜欢这种的,哪天叫出来一起喝酒!”龙庆嘬着牙花子又说:“你瞧人家这孩子,书也没耽误念,打架还这么厉害。”
后来又聊了一会儿医院就开始轰人了。
秦立东从来不让人陪床。他被耽搁在医院,S钢那边儿就必须有人盯着,还得分个人盯在公司里,要不底下那些人还不反了天?所以潘向荣和龙庆谁也不能耗在这儿。
李津京本来就帮着忙了好几天,孩子得上课,又刚开始筹备公司,还得去交易所,秦立东更是不让他陪了。
“秦哥,要不还是告诉席砚吧?你伤在右手,总是有点儿不方便的地方儿。”
秦立东摇摇头,“席砚来了还不够他咋呼的,到时候再哭哭啼啼的太闹腾了。而且他胆儿小,身体又禁不起折腾。”
龙庆和潘向荣对了个眼神儿没说话。李津京也有点儿尴尬,要说现在跟秦立东最亲近的人应该就是席砚了,可遇见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愿意告诉他,可见席砚真是在这帮人心里没什么地位。
从医院出来就和潘向荣他们各回各家。
陈家和最近一直都在外省出差,前天打来电话说生意谈的不是很顺利需要延期至少两周。
李津京独自回到小院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简单洗漱抱着一摞翻译资料躺上床,没看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缩进被子里盖严实了,一个人躺在这么大的双人床上还真别扭。
临睡前模模糊糊的想着,第一希望明天发哥好好儿涨,第二得告诉古剑不能着急,拖着点儿德国佬,他的资金还没到位呢,第三得去看看秦立东,烧伤多疼啊,第四……
秦立东慢慢的在医院走廊里散步。
夜里人少,正合适他捋顺一下老潘带来的消息。
S钢那边儿终于同意压低出场价格。也容不得他们不同意,做买卖最怕有东西没销路砸在手里,仗着现在是新鲜玩意儿绷着抬着价码,等以后真有人仿造或者再有类似的产品出现,那就一点儿市场竞争力都没有了。
到时候您在降价儿,份额都让人占了还有个屁用?要不说有些国有的厂子就是死心眼儿呢。
好在之前他们做了足够多的准备,该送的该给的都办完了,即使这个节骨眼儿上被老三一闹自己不能亲自去,有潘向荣一样儿能搞定了。
走到走廊尽头,窗外黑茫茫一片,只有零星的路灯。
虽然现在市场还没完全打开,虽然创业过程中遇到各种麻烦,但秦立东很满意现在的日子。
充实,有目标,有方向。
转过头继续慢慢往回走,远处走廊里晃过一个青年的身影,瘦高条儿,一转眼就进了一间病房,应该是来陪护家人的吧?
突然想起李津京,想起他熟睡的样子。
当时他下了床站在沙发边儿看了这孩子好半天,小模样儿比三年前更出息了。
摸摸跟刺猬一样的头发,手感是软软的,毛茸茸的。
忍不住用手指帮他把溜下来的口水抹干净。谁能想到这睡得像只小猫儿一样的人能干出那么多连潘向荣都瞧得起的事儿呢?
死小子就是不愿意跟着他干,这么好的人才跑了,秦立东不得不承认他很郁闷。但心里就是对李津京气不起来,还越瞧越顺眼了,这事儿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