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听阿爸的话!我知道你小些时候和那个蔡少爷耍得比较来,但那是小时候,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再这样耍在一起就不好了!”
“我们是朋友呀!为什么不能玩在一起?而且他现在……”
“夏小杉,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莲生有些生气,把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下,发出‘呯’一声,杯中的水濺出来,撒满在桌面上,也落了几滴到小三身上。
小三吓了一跳,把手里捏着玩的衣角绞的紧紧的。
“莲生,怎么回事?”这时木门被咚咚的敲了两下,门外传来夏四郎声音。
“没事!我和小三说些话,你忙你的,不用管这边!”莲生表情松了松然后再答话,夏四郎应了一下,再就听到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被夏四郎这么一打扰,莲生的气势就此松了些下来,语气缓和不少,慢慢的说道:“总之,阿爸是为你好,你听话就行,知道吗?”
小三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做回应。
莲生再和小三说了些东西,关于一些私房话,多数是做为小哥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小三没有仔细听,心里乱糟糟一片。
等莲生说完,月亮都已经爬的老高。小三回到屋里一时也睡不着,便披了件外衣翻窗外出了。
当心里有些难过时,小三喜欢看月色。
乡下的夏夜是清凉的,月色如水般倾而下,万般景物都在月光中清晰可辩。守着月色在竹下吹清风,好像这样一来,心底如轻烟般的伤感就会被风吹散,一去不返。
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嫁人这种事也越来越频繁的被提起。如果小三没有拥有夏牧的记忆,那一切好说,说不定他此时都已经老老实实的嫁到别人家去了。但他不光是夏小杉,他还是夏牧,他有夏牧的二十几年记忆,而且是相当深刻的记忆。虽然有些东西已经模糊,但那些认知却是刻在骨子里难以改变,不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
而提到关于蔡京云的事,小三心里更是混乱。
胡思乱想了一番,至到月过中天睡意袭来,小三才披着外衣又翻窗回屋睡觉。
天亮时,生理闹钟自动响起,小三爬起来简单洗漱一番,便到菜地去了。
除草工作并不是简单的拔除就好了,有些野草扎根很牢很深,拔的话会把根部留在土里,浇次水下次肥又可以茁壮成长了。所以得用镰子插到草根深部,然后再拔,这样才算拔了尽。所谓斩草要锄根就是说的这个了,不然除了和没除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