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隔间是刚好十平方,到时候装修好了就按照租赁的位置来装修和拆隔断,您的商铺位置就是刚刚我给您看的开头那一间一直到现在的这个位置。”
路文良回头撩开帘子朝着外头看了一眼,在心里算了下距离,觉得还行,比他想想的位置要大一些。
那小领导见他满意,自己也笑了:“您放心吧 ,我们请的建设队伍绝对是全省都名列前茅的,绝对不会出现质量问题。那店面的装修,您是和我们这边的街道办一个队伍装修还是自己另找呢?”
路文良看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塞过去:“我那边一早答应好了,请亲戚过来帮着随便装一下,您那儿的队伍实在是贵了一点,我估计不会一块儿装。不过还要麻烦您帮我盯着电路和官道,让他们千万不能马虎这一块儿。这点钱,就当我给兄弟们的辛苦费。”
“这怎么好意思……”小领导笑呵呵的接过来,塞在西装内兜里,伸着手指头并作一排列在太阳穴那儿:“忘了谁的也不能忘了您的!这本来是他们分内的事儿,加班加点我也得让他们帮您弄的漂漂亮亮的。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路文良勾了勾唇角,拍拍他肩膀。
……
下午六点,海川唐家————
“你快起来吧!”路文良去拽唐瑞安的胳膊,嘴里不住的喊,“再不快点时间就来不及了,到了后半夜你要怎么看书!?”
唐瑞安昏昏沉沉的摇着头:“不行不行,再看下去我就要死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些古诗到底是谁写出来的!不管是谁我都要找机会揍他们!”
“你别闹了,”路文良知道他被疯狂的复习给吓到了,只要好言劝告,“再辛苦两天,我们很快就要解脱了。”
“不要,我的死期已经不远了,路哥你别安慰我了。”唐瑞安痛哭流涕,“我的头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
路文良就这样被他好痛啊好痛啊的给痛出了房间,唐开瀚端了一杯热开水给他:“要不要我帮忙?”
路文良摇摇头说:“算了,他也够可怜的了,一下子要背那么多重点,以前他连醉翁亭记都背不利索的。”
唐开瀚轻嗤:“他是好日子过惯了,多少学生也是这样过来的,怎么他就不行了?”
路文良捧着茶杯:“他昨天也还好好的,今天才突然那么脆弱的,你说不会不会真的不舒服?他刚刚也在喊头痛来着。”
“头痛啊头痛啊头痛啊头痛啊……’唐瑞安在里面不停的惨叫。
唐开瀚踹了门一脚,皱着眉头去自己房间里把医药箱给拿了出来,阴沉沉的走进唐瑞安的房间,见他果然是一脸的病容脸色苍白。
高考辛苦啊……
他在心里一声感叹,然后捞出温度计来:“脱衣服,我给你量一下温度。”
唐瑞安叫着头痛伸开胳膊让他把温度计放进去,到时间拿出来一看,唐开瀚只好叹气:“果然发烧了。”
发烧到三十八度二,但唐瑞安除了头痛竟然没有一点脸红的症状,也难怪路文良没有察觉出蛛丝马迹来。
唐开瀚迅速去屋里换掉了自己的睡衣穿着一套便于行走的休闲装,取好钱和卡。
“把他放我背上来,你先休息。”他拦住要跟着一起出门的路文良,“马上要考试了,你快去睡觉吧,我送他去医院就好。”
第49章
临近高考,班级内各种不人道的疯狂复习法流传起来,由于路文良一贯在班级里面不太活跃,也不太交朋友,于是居然直到唐瑞安住院让他帮忙请假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在这之前已经倒下了好几个铁汉子了。反倒是女孩子们更加有耐力,仍旧不停和各种习题册拉锯战着。
“哎哟真可怜啊……”他听到办公室里的体育老师吃着豆腐乳馒头摇头对身后的同事说:“一班这还好,上回听到以前的师妹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班的学生有百分之五十都在挂吊瓶了。”
路文良骇然的走出门去,碰上金正恩班长时还对撞了一下。
金正恩班长正名叫做金远才,这名字大概寄托了他家人十分美好的期望,但可惜的是,路文良从未看出他到底有才在哪里。
当初在县城上学的时候,他出乎意料成为一匹在中考中杀出重围的黑马,夺下县城中考魁首之名,路文良一度以为他是深藏不露,但奇怪的是,在一起进入同一所高中过后,金班长的成绩重新回到了过去半死不活的状态,每天虽然开始用心学习了,但考试想要不垫底,还是很困难的。时常会拖低班级好一段的平均分。
他和路文良的关系一贯不好,前段时间还因为赵春秀她们找麻烦的事情狠狠的嘲笑了路文良几次,但在一中这种除了学习之外只有奢侈品才能引起共鸣的地方实在没什么听众。
这回他倒是没怎么借题发挥,只是狠狠的瞪了路文良一眼,匆忙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跑进去了,神色焦急。
路文良不甚在意的回到办公室,立刻就被一大批的女生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