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忍不住问,又有些尴尬,“刚才,流了点血,我——”
他欲言又止,十分窘迫的看着良叔。
良医生心想你害什么骚,床上躺着的小家伙才二十出头吧,你老牛吃嫩草我还没鄙视你呢,你倒是还知道要点脸。
啧啧两声后,良叔嫌弃道,“虽然你良叔不是专业的妇产科医生,但该懂的从没漏过,你媳妇已经坐稳了头三个月的胎,情况看着严重,其实就是流了点血,别一惊一乍,放宽心,你大儿子丢不掉。”
蒋玄宗摸了摸鼻子,耳尖霎时变得红彤彤,但心里却滚烫一片。
他正经惯了,即便已经欣喜若狂,看着也只是眼睛亮了几分,外表依旧一本正经面无表情。
只是良叔是谁啊,从小看着他长大,还能不知道他头顶一圈傻乎乎快要乐晕过去的光,也是一哂。
心想,三十好几终于老婆孩子热炕头,又是个喜好男人的,有了后代可不简单,这稳重的孩子傻乐两下,也算情有可原吧。
他抬步转身之前,又听到,“良叔,安冬的事我想先瞒着我爸和老爷子。”
意思就是拉他当同伙呗,良医生也知道男子怀孕比较奇葩荒唐,指不定保守的老爷子接受不能,最后要是闹出个什么事他也不忍心,只好叹了口气,眼睛看向他,“孩子出生后我可就管不着了。”
也就是说他只能保证生子前瞒着老爷子,不过蒋玄宗也知道良叔更中心老爷子,仅这点他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蒋玄宗真心诚意的向面前花白着头的老爷子鞠了一躬。
良医生走后,他的助手小陶果然很快赶到,而且好像是得了良医生的吩咐,担心蒋玄宗笨手笨脚,帮忙连药一块都煎了。
小陶走前给了蒋玄宗一张要置办的东西的纸,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了。
蒋玄宗小心翼翼的端着黑乎乎的药碗来到房间,辛安冬还在睡着,他先将碗放在床头,然后轻声唤他,“安冬,安冬,起来喝药了……”
睡梦中的辛安冬就感觉迷迷糊糊中听到蒋玄宗叫魂的声音,那从未有过的甜腻渗人,激得他浑身一哆嗦,猛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