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个男人一块亲嘴他应该觉得特恶心才对,可是没有,相交于在录像厅没什么感觉的看一男一女翻来覆去,刚才那两人仅亲亲蹭蹭发出的声响,却仿佛油锅里滴入一滴水,轰然炸得他耳鸣震颤。
心脏激烈跳动的现实也让他无法当做没有看见。
辛安冬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走在身边,从刚才就一直不讲话的佟正浩,他挺可怜对方的,他是gay,前世去gay吧这种事遇见多了,并不当一回事。但佟正浩不同,先不提两个男人的身份,就目前九十年代的背景,不知道科学的人,很大程度将同性恋认作变态病。
这对佟正浩来说绝对是巨大的人生观的冲击。
“恩,那种情况是社会上的个例,而且也不是病,天生的,况且人家也影响不到你,你看过就算,别放在心上,要是觉得恶心就当刚才没看见好了。”辛安冬无奈的解释。
不甚走心的安慰令佟正浩强笑的扯了扯嘴角,想开口,却又张了张嘴没动。
辛安冬真怕他被吓着,只是大兄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能别这么大惊小怪吗,同情归同情,他也不是负责佟正浩的人生导师,而且他很为gay圈一员,其实挺不乐意见到佟正浩现在这幅样子的。
什么嘛,他们gay不偷不抢,就是对象不同罢了,见着人家亲吻至于吓成这样吗,要他说,那两个偷欢的男人才叫真冤,冷不丁刚才被他们一下,祈祷他千万别被吓出好歹。
不然他跟佟正浩可就作孽了。
一路回到住的地方,佟正浩还是紧抿着唇不讲话,显然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上,辛安冬也被他打败了,还准备什么高考啊,这心理素质,考场上不会紧张的晕过去吗?
蒋玄宗今晚回到家没看见人,锅灶也是冰冷一片,他倒不是非要冬子给他做饭,只是两孩子放学后不回家也不打电话说一声去哪了,他担心他们安危。
打电话又打不通,蒋玄宗在小区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只好无奈的买了些熟菜回来准备继续等两人。
没等一会,钥匙开门的声音就响了。
“今晚学校有事吗?回来这么晚,我打电话给你俩怎么一个也不接?”蒋玄宗皱眉问,见两人都板着脸不说话,蒋玄宗一愣之下以为是他们闹矛盾了,只好无奈道,“先不说这个,我买了些菜,锅里的米饭也好了,先吃完饭吧。”
自从跟两人住在一起,蒋玄宗也特意找了些有关于青少年方面的书看,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心思多变,因此也不像小时候进行严苛直接的教育,有事多是谈心为主。
先吃饭吧,谈心饭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