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辛老头从外面走进来,撞上辛文军乍然发亮的双眼,老爷子背着手,不咸不淡的对他说,“文军,你大妹话既然说开,你们走吧。”说完,挥了挥手。
原本寄希望于辛老头的辛文军立刻煞白了脸。
“大伯!”他惊怒又惶恐,“大房和二房这是要离心啊!”
几十年来,从他还是个半大小子的时候,大伯就关照他,帮他娶媳妇成家,有困难了什么时候都能拉一把,可今天,大伯却站在大妹那边,显然要真跟二房断绝关系!
他怎么能同意?!
“大伯这话要是让我地下死去的公公知道,你就不亏心?你们大房吃香喝辣,我二房吃糠咽菜,大伯刻薄的名声传出去叫村里人笑话!就你家那四个不中用的,一个婆家不要,一个傻子,一个瘸了腿,还有一个长不长得大还是一回事,到时候还不是要靠我两个儿子传宗接代,断子绝孙的罪名大伯背得起吗?!”
一直在旁沉默的葛金花突然开口,她声音尖锐,抬着头,眼里泛着狠光,句句直刺辛老头的心口!
狗改不了吃屎,葛金花也学不了乖!
竟然咒他活不长?视线从辛家二房,尤其是沉默的让婆娘出头的辛文军身上绕了一圈,辛安冬紧攥着拳头,眼底尽是冷漠。
辛老头被葛金花一番话说得脸色青白,一个踉跄,辛安冬眼疾手快扶住爷爷,辛老头颤抖着手,指着葛金花,还有默不作声的辛文军,突然间老泪纵横,声音苍老沙哑,“滚!”
这就是他掏心窝子待的二房,原来是一群狼心狗肺,老婆子没说错,他就是瞎了眼啊!
他指向院门,满脸都是对二房的厌弃。
老父亲这次终于摆明了态度,辛文芳心头一阵解气!
“我辛家大房有没有后关你屁事!你们家就是吃屎也是该!滚!都给我滚出我家!”
辛文芳拿起院子里扫鸡屎的扫帚就往二房人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骂。
一想到大闺女的孽缘也是葛金花造的孽,她怒火更盛,手下用了狠劲,对葛金花尤其不手软。
辛安冬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执起手边的白瓷缸对准葛金花的脑门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