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被发现淹死在河里,有的被发现暴尸荒野……
于是,安宁了很久的小镇传出了狐狸精害人的说法。
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敢笑话行为怪异的人,可没有人敢在雨天出门,更没有人敢多看漂亮的人一眼。
这些事情当时的秦楚和秦倾都没有在意,满腹心事的他们那会儿哪里有心情去听这些闲言碎语。
且说在那个雾雨天,秦楚拿着伞去追秦倾,他发现秦倾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半路上去了他们之前去的那个小土地庙。
秦楚没有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看见秦倾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土地像前。恍恍惚惚中,秦楚将眼前的秦倾和几年前的那个穿着白衬衫冒雨扑进自己怀中的小小人影重合了起来。
明明有着那么天真无邪笑容的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犹豫呢?
还是说,是自己想要的太多,逼他逼的太紧了?
就在秦楚在自我反省的时候,只听土地庙一声响,秦倾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倾倾!”丢下伞,秦楚冲进土地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他,将秦倾揽入怀中,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害怕是不是七月红在暗中下杀手。但见秦倾毫发未伤,他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
粗心大意的他怎么才发现秦倾的身子很烫呢?
双颊不正常的红晕,自己应该早点注意才是啊!秦楚很懊悔,想起自己之前还要故意让秦倾坠树……“倾倾,我们去看医生!你不会有事的!”秦楚低头吻了吻秦倾发烫且又干涩的唇。
秦楚解开自己的褂子脱下盖在秦倾身上,然后将他抱了起来。
秦倾并没有失去意识,他只是撑不住才会瘫倒在地的。在自己倒地的时候,秦倾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时候秦楚要是出现了,那么自己就将昨晚看见的事情忘了,去相信他……
可是这个想法当即就被秦倾给否认了,今天在坟上自己那样拒绝了他,他一定不会再回来了。或者说,从那一个时候开始,他们就真的只剩下血缘的牵绊。
无法割舍,却又心痛的牵绊。
可是他确实听见了秦楚在唤自己,是他来了吗?真的来了吗?这不是在做梦吧!
唇边传来的熟悉气息安抚了秦倾不安的心,真的是他来了……真好……
秦倾欣慰的闭上双眸在秦楚怀中蹭了蹭,手也抓住了他薄薄的内衣。秦楚感觉到了秦倾微小的动作之后,不由得叹气暗自笑道:你啊!什么时候变得口是心非了?
“只是怎么了?”
当立轩看着全身湿透、且衣衫不整的秦楚抱着秦倾回来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想歪了。
“爹,快找大夫!”秦楚嚷了一声也不做任何解释,直接就将秦倾抱回了那间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屋子。他将秦倾放下,替他换下了那身湿了的衣服……
这换衣服的时候,天晓得秦楚忍得多辛苦。连他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爱人现在正生病呢,他竟然还有那种念想!真是活该被憋死!
“咳咳……那个什么……楚娃子,你也去换身衣服吧!大夫一会就来!”
立轩在他们房门外轻咳了两声交代了这么一句,在他预想里,现在秦楚那孩子应该是在给倾儿清洗换衣服,就像当年男人对他一样。
立轩心里有些发愁,看现在的样子,似乎有些像是楚娃子不顾倾儿的意愿,强要了倾儿,那么真是这样的话,他这个当爹的又该怎么做?
黄浦伟祺还在茶庄没有回来,眼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该怎么办呢?立轩急的团团转。
不多时,就看大夫拧着药箱来了秦家。
“秦老板这么着急喊我过来,可是哪里不舒服?”老大夫戴上老花镜细细的打量起立轩,“我看秦老板脸色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莫不是黄浦老板病了?”
老大夫微微皱眉,黄浦伟祺他是认得的,那个男人身体素质好得不得了,这真的要是生病了,倒是一件稀罕事!
“不……不是……是小儿……”
立轩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被大夫看出倾儿是那个地方伤了,那么一定会被人说闲话。可现在人家大夫都来了,总不能让别人来喝喝茶、聊聊天吧!
“是大夫来了吗?大夫你快来瞧瞧,他发烧了,烧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