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延愤然道:“我惹他生气!?卧槽!!!@#%@¥%&%@#%@¥%&$(%!!!”
他完全忘了他自己定下的任何人不准在周都督面前说脏话的规矩,破口大骂了足足半分钟,周都督听得都忘了哭,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呆呆看着他,口水又流了出来。
奶妈忙捂宝宝的耳朵,不满道:“你还有理了?昨晚什么都不说自己跑了,也不往家里打电话,先生出去找了你一整晚,你知道么!”
周泽延眼睛瞪得要脱眶:“他昨晚出去找我了?”
奶妈沉痛道:“一直找到今天早上天亮才回来的!看你这样也知道,你没跟他道歉吧?唉,真不是我说你,你要是我儿子,我就把你包在红包里送人了。”
周泽延嘴角古怪的扬起落下,似笑非笑,想哭却又没有哭,忽然转身往楼下冲,跑出了大门才一拍脑门道:“傻逼啊你!都走那么久了!”
他又转回身来去客厅打电话,十几秒后愤怒道:“奶妈!为什么家里电话会欠费!?”
奶妈抱着宝宝优哉游哉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说道:“大概是昨天晚上欠费的吧,先生到处打电话找你,还打了好几通越洋电话到国外去问你同学呢。”
周泽延咧开嘴,恨不得仰天大笑,跳起来自言自语,宛如神经病一样:“我手机呢?我手机呢?我手机哪儿去了?”
奶妈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你昨天跑出去没带手机,先生找不着你发了火,给摔了,都碎成了渣。”
周泽延噌噌噌跑过来,捧着周都督的小胖脸用力亲了一口,兴奋道:“儿子!爸爸这次要发达了!”
奶妈:“……”
周都督茫然的转着和周泽延几乎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口水还在往下滴答。
周泽延高声唱着国际歌冲上楼,奶妈醒过神来,站在楼梯口喊道:“二少爷!你是二叔!什么爸爸!”
周泽延回房拿了车钥匙噔噔噔跑下来,得意的转了转钥匙,大声道:“从今儿起,我就不是二少爷了!叫我大少爷!”
他在自家院子里也炫技一样的把车开出来,几乎欢快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奶妈隔着窗户看他出了门,低头对周都督道:“宝宝,你看你二叔多二啊,就这,他还不想当二少爷呢。”
周都督发出一声似是而非的:“切!”
周泽延一路上边哭边笑,风驰电掣的赶到赵爷爷家里,进门连年都顾不得拜,直问道:“我爸呢?我爸没来吗?”
赵爷爷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道:“二十好几的人,还这么烧毛!”
周泽延草率的抱拳弯腰:“赵爷爷新年好!”继续烧毛道:“我爸还没来吗?”
得知周任刚刚离开,他拔脚就跑,赵老先生拿着拐杖不停的敲地,愤愤道:“老大当年就是这幅德行!老二也好不到哪儿去!周任怎么生了这么两个儿子!?”
周泽延开车追出来,周任每年除了到赵爷爷这里来,其他人家也很少去,现在应该是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却塞了车,出门访亲走友的车辆排的看不到头。
周泽延被堵的走走停停,心烦的不得了,终于在一个红绿灯拐弯的时候看到了前方也被堵在车流里的黑色Q7。
他把脑袋探出窗户来,喊道:“爸爸!”
前后左右车主都惊讶的看过来,他不管不顾的又喊了几声,可是相隔太远,周任完全听不到。
周泽延从车里跳出来,想徒步跑过去,路边的协警立刻看到了他,举着喇叭一边喊道:“嘿!你干什么呢!这是机动车道!”一边朝这边过来。
周泽延劈手夺过他的喇叭,冲着喇叭大喊一声:“爸爸!周任!”
周任正等着车流通散,模糊听到有人叫他,诧异的从后视镜向后看了看,有人和一个协警拉拉扯扯的在抢什么东西,那个人怎么那么像泽延?
他急忙解开安全带下车,惊异的确定,竟然真的是周泽延。
协警奋力要抢回他的喇叭,周泽延却死也不撒手,边抢还边说:“亲!你再让我用一下,就一下,真的!”
协警眼角瞥到马路对面的交警,立刻呼救道:“亲!快来!有人袭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