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纳兰辛沿着门板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无声的忧伤飘荡在房内,“放弃”两字说的容易,可是自己真能做到吗?
抹了一把脸,纳兰辛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当他出来时,那个刚毅严谨的青年少校又回来了。
十月,京都城突然涌入了大批的军队,各地政府官纷纷赶来,一同见证这场军部大选的盛会。
各个出入口都被严密监控了起来,整个国家的军部瞬间动了起来,给京都城的居民们带来了紧张的压迫感。
国会宾馆大厅内,两路人马对峙着,谁也不相让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每届大选都无法避免。
“原来是萧家主,真是久仰!”雄厚彪悍的声音如洪钟般回荡在大厅内,一个身着军装的魁梧大汉笑容满面的看着萧寰宇,这人正是东北的蒋维安。
“彼此!”萧寰宇目光落在站在他身边的青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才接着说:“蒋将军军功显著,可这识人的眼光似乎不怎么样啊!”
萧寰宇一开口就是暗讽,高傲的态度,鄙夷的神态让常年深受恭维的蒋维安立即拔出了枪。
“啪……”双方几十个人同时举枪上膛,气氛顿时凝重无比。
“萧家主,我自认为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蒋维安瞪大一双牛眼,忿然地注视着平静如常的萧寰宇。
萧寰宇呵呵一笑,毫无客气的指着他身边的李正天说:“我们萧家的败类你也收,不是识人不清是什么?”
李正天刚进门见到对面萧家一行人,暗骂了一句“倒霉”,以他之前在萧家的身份,萧寰宇可是需要仰望的人,即使叛出萧家,他的心里依然存着一份敬畏之心。
听到萧寰宇这句话,李正天挺直了腰板,强撑着镇定反驳:“萧先生,我可不是萧家狗,有自由选择效忠对象的权利。”
“哦?是吗?一个可以将抚养自己二十几年的养父推入火坑的人,我们萧家还不屑于要。”这点,也是萧寰宇最不能容忍的,前二长老再混账也是萧家人,可是李正天一个外人竟然敢如此算计他们萧家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正天气急败坏地睃了蒋维安一眼,见他因这句话而皱起了眉头,忙强辩道:“萧先生,我义父可是被萧少爷杀害的,您不觉得是您在强词夺理、栽赃嫁祸吗?”
说到这,在场多数人都将目光汇聚到萧寰宇身边的青年身上,只见青年面色平静,双手插在裤兜里,丝毫不在意对面的枪口,也不知是过于镇定还是过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