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千面佛医 天涯笑笑生 2914 字 2022-08-27

是谁?想让自己一辈子当瞎子吗?

身上力气已经恢复,可是丹田里空空如也,内力被封住了,惟一苦笑,这样的自己,真是狼狈得可以呢!

摸索着往外爬,手下是凉凉的绸缎的触感,甚至身上穿着的都是绸缎,四周似乎没人,他加快速度,然后就听砰的一声,宽大的床上看不到人,倒是地上,一个人似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

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可是这样不经意一摔,还是疼得半天起不来。

云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缎衣的人儿,仰躺在暗红的地上,身上的衣裳凌乱地散在身上,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一点粉红若隐若现,而更让他气血上涌的是,那大开的双腿,一条半弯着撑在地上,而另一条优美的腿,光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如玉的小腿抬高放在床沿,脚踝处一条金色锁链延伸到石墙上,而这条锁链,正是让某人此刻春光大泄的元凶。

惟一还在抱怨着那个把自己当畜生一样锁着的家伙,要不是这样锁着自己,自己怎么会摔倒?就在这时,他听到粗重的喘息。

有人?他顿时警觉,手臂撑地让自己起来,只是他看不到,在他起身的同时,光滑的缎衣顺着肩膀滑下大半,当真是雾中看花月下看美,半隐半现更绝色。

他想问是谁?可是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来。唇舌被人侵占,不是无为熟悉的气息,他感到恐慌。

空气中的分子似乎也跟着躁动恐慌,惟一从挣扎到顺从,他的手环上对方,来到对方第七节脊骨处,这是人体脆弱的地方,不需要内力,只要巧劲,就可以让对方瞬间瘫痪。

就在手指按下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粗重的喘息,还有那越来越沉重的威压,都让不能视物的惟一想要逃离,然而无法逃离,因为自己的手背人紧紧捏住。

他看不到血红的眼里迸射的怒火,仿佛岩浆要冲出桎梏将一切摧毁,只有咔一声,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痛呼出声。

手背生生折断,惟一紧紧咬着唇,甚至流血也不放开。

脚步离开的声音,惟一轻轻呼出一口气,用一只手避免一场难堪,他不知道值不值,只是无法接受那个人不是无为。

”无为“,心中喊着这个名字,然后似乎就有了力气,撕下一段布条为自己包扎,断的手在抖,完好的手也在抖,汗水湿了发鬓,但失去焦距的眼却散发一股坚定。

第十八章 因为我爱的是太阳

我问月亮:”有那么多星星陪伴,你怎么还会寂寞呢?“

月亮告诉我:”因为我爱的是太阳啊!“

日与月的轨迹是两个永不交汇的圆,甚至连并行的机会都没有,于是注定永世的殇……

身上的伤又多了几处,惟一可以感到,对方的情绪越来越失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身上的伤比常人恢复得要快得多,是阿洛的保佑吧,然而怕对方察觉异样,惟一装作虚弱的样子。石门推开的声音,然后是这些天来让自己惊慌的脚步声,惟一闭上眼假寐,但是那个人在身上烙下的疼痛,让自己在被他的气息包围时不自觉变得僵硬。

云皇怎么会不明白,那僵硬的姿势,无言的抗拒,伸手轻轻拨开挡着惟一大半张脸的发丝,露出那小巧的耳朵,只是那耳朵上有一道深深的齿痕,若再用些力,就要将耳朵大半撕掉。凤目中闪过疼痛,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想要宠着,到最后却用更激烈的方式伤害对方,让对方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

俯下身,轻轻地舔舐着精致的耳垂,然后不过十息功夫,后背一凉,他伸手抓住偷袭的恭喜,是一根象牙筷,前两天书香说小主人藏起了一根象牙筷,就是这根吧,磨得有些尖的顶端,想来费了不少功夫,不过用来杀自己,小材大用了。

耳边听到断裂的声音,惟一知道那个人生气了,其实自己也知道根本斗不过对方,只是不想被侮辱罢了。

头皮一痛,他被迫仰起了头,修长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绝望凄美,下颚被卸掉,无力地承受着狂风暴雨的侵略,舌头痛得麻痹,而更大的痛楚在后头,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传来,眼泪不觉就从眼角溢出。

松开抓着的头发,那个人就这样倒在床上,巨大的痛楚让他不自觉缩起了身子,双手无力地交叉垂在床沿,忍痛的**像是哀伤的啜泣,窜入自己的心里,像控诉像怨恨,像一条带刺的荆棘把心缠绕,刺出无数的空洞。

转身快速离开,溃败逃走如丧家之犬。他控制不住自己,在知道那个人不爱自己甚至想杀自己的时候,恨主宰了言行,鞭笞内心,于是只能依靠伤害对方减轻痛苦,可是每一次伤害后却痛得更深,愈痛愈伤,愈伤愈痛,如同陷入了死胡同,怎么也走不出去!

书香守在密室的入口,看到陛下失魂落魄地出来,沉沉叹了口气,转身走入石室,果然看到瘦削的身子嵌在凌乱的玉床上,仿佛残败的娃娃,让人心疼。

把下巴正位,再看到那拗断的手指,弯成诡异的角度,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替他掰正的时候,看到他因疼痛不自觉颤抖,书香又叹了口气,这样倔强,不是自讨苦吃吗?

其实只要你稍微放低姿势,就不会受这些罪了。想要这样劝解,但想到尊主的命令,她不发一言,在做完一切后悄无声息退出。

在她走后,惟一睁开眼,虽不能视物,却准确的把目光投向手心,哪里静静握着一根银簪,是方才在那女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到的。

男人又抱着自己睡了一夜,难得一夜相安无事。他听到有人侍候男人穿衣,很轻柔的动作,显然训练有素,他知道男人每天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一段时间,大概会有两个时辰,如果他的眼睛可以看得到,就会知道男人是去上朝,因为此刻他身上穿着九五之尊才能穿的龙袍。

听到石门关闭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惟一一跃而起,摊开手掌,掌心中有两根细短的银针安静躺着,磨了许久才得到这么两根,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逃离。

摸索着脚上的锁链,无数次的试验让他很快把银针钻进锁孔,不断拨动,一声轻响,锁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