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本人是古鲁镇镇长,最近镇上发生了一些事,两位若是路过,还请马上离开。”说话的是站在前面的一位鹤发老者,双目混沌,神情中不掩忧愁。
“镇长,恕我直言,昨夜我见围攻我们的那些镇民神态狂乱,当是得了什么病,我是大夫,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两位快走吧,他们是被邪灵附体,我们会找道长作法驱邪,走吧。”
见对方态度坚硬,两人只好驾着车离开,惟一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这个小镇,道:“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留下来把情况查清楚,若是什么会传染的病,到时候整个镇子都要遭殃。”
无为知道惟一的性子,不过既然爱上了爱管闲事的小家伙,总要想他所想顾他所愿。
“好,不过他们现在并不欢迎我们,等晚上我们再回来。”
“嗯。”
夜深人静的时候,但是在古鲁镇的裁缝古大叔家却并不平静。
“哈哈哈……”突如其然的大笑引来了家人的恐慌,古大树的母亲跑到儿子房里,就看到儿子像疯了一样笑得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儿了,儿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啊,媳妇,快去煮符水给大树喝。”
等到符水端上来,古树喝了不但没好,反而抽搐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这样?娘,我们快去找大夫来吧。”
“没有用的,大树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中邪了,快拿绳子把他绑起来。”
看着被捆了个结实的男人,银花害怕地问婆婆:“娘,我们要不要去找镇长来?”
“不行,你想让他们把大树关起来等死吗?听着,阿花,不准把你男人的事情告诉别人。听人说镇子王东五十里有座白佛山,山上的寺庙十分灵验,明天我就去白佛山求神拜佛,保佑大树早点好起来。”
就在古大娘离开后,有两个人来到古家。
“怎么样?”看着这个长得像仙子自称大夫给自家男人把完脉后,银花焦急地问。
“很罕见的病,笑死病,古夫人,我能问一下,这几年这里有闹过饥荒吗?”
“小哥喊我婶子就好,我嫁到这里有十年了,老天赏脸,镇子里一直都是风调雨顺的,家家都会有点余量,更别说闹什么饥荒了。”
“是吗?”唯一略一沉吟,看着女人的眼道,“婶子,恕我直言,我会说这病罕见,因为这种病往常都在饥荒年才出现,而且都是大荒年,荒岛人吃人的时候。”
银花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眼神涣散,直到很久,才坐到一边哭起来。
“我就知道,这是报应,报应!”
那些被关起来的人,因为有的家人不忍心自己亲人被烧死,于是前夜偷偷放他们出来,想让他们逃走,却不料正好碰到唯一二人进镇,遭到那些人攻击,将他们绑了起来,第二天早上,便又被关到祠堂边的屋子里。昨晚,两人也到哪屋子里,唯一细细给每个病患诊脉检查后才敢断定病因,同时他们去查了镇子的记录,发现这个镇子近二十年来都未有过荒年,那么怎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病呢?这种病其实不会传染,只有真正吃过人尸的才会感染,而又是为什么,这些人会在可以足食的年月吃人的尸体?
等到古家娘子平静下来,唯一才问起缘由。他摇了摇头,在听说这种病不能彻底根治只能延缓寿命时,含着泪花只道是报应,谢了二人却再不肯说话。
因为配置的药材中有一味尸灵菇,所以下午两人就上了山。
对于无为,他走南闯北,死人是见惯了得,而唯一一个大夫,也是见惯生死,所以两人走在坟墓旁,心脏丝毫没有跳动加快。
“那尸灵菇长得红褐色,帽小如指甲,而且不像有的蘑菇一丛丛长,它都是以根根长的,所以很不好找,这东西就爱长在坟墓边,有些人说它是从尸体上长出来的,其实不是,只是这东西喜欢磷多背阴的地方,而且最好常常有人翻土的地方。”
寻了一阵才找到十来只,要给镇上所有人用还是太少,两人继续往深山里走去。
就在一座孤坟前,唯一发现比其他地方多的尸灵菇,正要上前去摘,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干什么!”
早在刚来的时候,唯一他们就发现附近有人,因为那人呼吸之间并不像个高手,所以就没有在意,以为只是附近住的村民,却不料跳出来个身穿道袍的道士,那道士此刻怒目圆瞠,看那情形,这坟墓里的人应该与他又关联。
“道长,我们无意冒犯过去的人,只是因为要用到尸灵菇救人,才冲撞了躺在这里的人海请道长能行个方便,我们摘完就走。”
“我不管什么灵不灵菇,你们马上离开!”
见说不通,两人于是离开,只是走了几步,身后竟传来威胁:“我认得你们两个,是前天经过镇子的人,告诉你们,这个镇子已经被死气缠着没有救了,你们最好马上离开,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