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佐看到闭着的眼角落下的泪,泪水滴在床单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下唇已经被咬破了。
“你叫什么名字?”维佐在他耳边问,当然没有得到回应。
如晴空大海美丽的湛蓝眼眸迸射出炫目美丽的光彩,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言语叙述的美丽,就像荆棘鸟一生只有一次把自己钉在荆棘的尖刺上发出的生命挽歌。维佐察觉到不对,还是晚了一秒,他的手腕被扭住,然后听到肘部喀嚓一声,左臂硬生生被折断了。
维佐疼得瘫在床上,蓝眼奴隶一脚把他从床上踹到地上,右手手背上鲜血淋漓,上面有一圈清晰的牙印。用疼痛刺激人体内的潜能,是维佐在军校学过的课程。
维佐捂着被折断的左臂,连滚带爬地去抓放在床边桌上的遥控器。
察觉他的意图,蓝眼奴隶从床上下来,毫不怜惜地把他的身体踢开,把遥控器抓在手里。
维佐躺在地上,咳了一声。
蓝眼奴隶眼神闪烁,一步窜到他身后,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怕他的声音引来门外的人。只要给人类看到一丝希望,很少人会选择死亡。蓝眼奴隶看着维佐,眼中闪烁着杀机,但这个选择在他在脑中转了一圈儿就被他否定了,这并不是上策。
堵上了维佐的嘴,把他身体用被单捆结实,保证不会被挣脱,蓝眼奴隶的体力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他疲倦地蜷卧在床角,墨蓝色如同极品丝缎一样的长发遮盖了他大部分身体,他躺在那里喘息着,汗水从额头上滑落,鬓边的头发都湿漉漉的,只有那一双眼睛看着维佐,没有丝毫放松。
休息了一会儿,蓝眼奴隶似乎好了很多,从衣柜里面翻出维佐的衣服,皱着眉穿上,又把维佐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伪装成维佐在床上睡觉的假象,把房间整理好,蓝眼奴隶通过房间的电话给叫了两份餐食。
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两份餐食很快被他吃下去。
维佐注意到他进食的速度虽然是风卷残云,但动作却有着一份普通人不会有的优雅,仿佛是生而俱来。看来他的推测挺正确的,维佐勾了勾嘴角,安心当自己的俘虏,只是断掉的手臂传来一阵阵疼痛,扰得人心烦。
吃饱了饭,蓝眼奴隶终于有心情处理维佐了。
他右腿膝盖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维佐,“帮我离开这里,我放了你。”他的声音意外地悦耳,像是碎冰撞击到冷玉,清洌干净,只是目光很凶狠,手指放在维佐脖子上。“答应就点头。”
维佐用眼睛看他,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别耍花招!”他的笑容冰渣子一样冷,“想要叫人进来帮你?”
维佐摇头,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他盯着维佐看了很久,一手保持放在维佐脖子上,“如果你敢大声,相信我的手会比你的脖子硬一点儿。”把塞在维佐嘴里的床单取出来,“你想说什么?”
东西取出来,维佐咳嗽起来,为了不让他起疑心,尽量把声音压低。“帮我左臂的伤先处理一下。”他的额头上有汗,应该是疼出来。
蓝眼奴隶皱眉看他,片刻,“我不是医疗人员。你的证件在哪里?”揪着维佐的衣服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维佐被绑缚着双手,脚步踉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蓝眼奴隶把从自己手腕上取下来的腕带戴在维佐手腕上,啪地合上了,给维佐看他手中的遥控器,看着维佐一脸不敢置信似乎很高兴,从衣柜里取了一套衣服丢过来,“动作快点!在天明前我要登上离开这个星球的飞船。”
维佐要求把绑缚的双手解开,蓝眼奴隶想想答应了。维佐抱着衣服往浴室走,被他叫住了,“就在这里换吧。”角色移位,他很想让这个人也感受感受在人前赤身裸体的屈辱,不过这对维佐来说并不是为难的事。
维佐要求治疗手臂的伤势,在他无法反驳的理由下,蓝眼奴隶只好叫酒店送来医疗箱。维佐曼斯条理地处理好了手臂上的伤,脱掉身上的睡袍 ,注意到蓝眼奴隶不自然地错开了视线,慢腾腾地穿好了衣服。
“你叫什么名字?”维佐把证件取出来,“我想你不会愿意让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卡塔尔。”
卡塔尔,这在纽特蓝帝国真是个大众名字,一百个雌性会有三个叫个名字。维佐心里笑了笑,对着镜子开始整理发型。
卡塔尔不耐地看看房门催促他,“你在故意拖延时间?”威胁地让维佐看到他手中的遥控器,似乎觉得维佐过于嚣张,按了一个按钮,看到维佐全身颤抖起来,立刻停止了。“这是一个小惩罚,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过了一会儿,维佐才恢复过来,在他身上扫了一眼,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绣花旗袍,“穿上!”在他动怒前道:“没有一个雌性奴隶会穿得像主人一样。”
卡塔尔厌恶地看着他手中的绣花旗袍,自己去衣柜里翻找,最终发现这件旗袍是最保守的雌性装束,凶狠地把旗袍拽过去,瞬间想到要在维佐面前换衣服,不禁大怒。
他一脚踹在维佐身上,“转过去,不许回头。”
17、卡塔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