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亚雌性看他这着急的样子,便出去帮他找人。
可是等到第一组的人都回去了,换了赫伯特他们进来,去找人的那个亚雌性还没有回来。
赫伯特偷偷在白然耳边道:“他的伴侣受伤了,所以没来,但也只是伤了腿,不方便走路,才没有过来的。要是我下次也没过来,你别乱想,我可能只是不方便,或者族长留我有事情交代,千万不要乱想,我会好好的,知道吗?”
白然点点头没说话,像安迪之前一样,沉默着,然后紧紧地抱着他,好像要汲取他的温度和力量。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要留言……Orz
52 第 52 章
乔逸折腾了一会儿,最终勉强相信了别人说的“族长留他的伴侣有事要说”。
雄性们都回到岗位去了,临关门前白然看了一眼外面,天还是很黑,他估摸着差不多是夜里两三点钟。石窖里有些阴冷,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担心着野兽会不会在半夜来偷袭,但终究抵不过席卷而来的疲惫和困意,睡了过去。
石窖里还有很多没有睡觉的人,为了预防铁皮兽出现,他们也是轮着守看。昏黄的油灯在黑暗里还是非常有作用的,除去角落外,都能够有淡淡的暖黄色光芒,而且光芒很柔和,并不影响休息。
白然睡得并不实,他做了梦,梦里面赫伯特受了伤,流了很多血,他在梦里拼命地想要爬出石窖去找他,但是却动不了……他满头是汗的醒过来,发现安迪的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
他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是被压住了才有的噩梦。这么一醒,就睡不着了,他爬也爬不起来,只能在床上动一动头,看看周围的情形。
守着的人都昏昏欲睡了,本来石窖里就封闭,而且温暖柔和的灯光给人制造了一种适合睡觉的环境,白然看过去,基本上没有几个精神的了,他刚要收回目光,就见对面的床上一个人躺在那里也和他一样的看向周围。
白然和他对视上,发现就是之前那个怀孕了的乔逸。
他刚刚梦见了赫伯特受了伤,自己除了着急没有别的办法,这会儿看到乔逸那双眼睛,心里就难受起来,想着赫伯特如果也没来看自己,自己说不定就和这乔逸一样,夜不成眠。
他小声的叫他:“乔逸?”尽管他们所在的床是靠着两个边的,但是石窖的范围不大,所以离得并不算远,还是对面,所以白然一叫,他就听见了。
乔逸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知道这个亚雌性是赫伯特的伴侣,但是并没有接触过,此时突然间和他说话,他一时不知道要回什么话,便说道:“我是乔逸,你好。”
白然觉得他那个样子太可怜,而且情绪低落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就打算和他聊一会儿天,“我们聊一会儿吧,睡不着,小点声不会吵醒别人的。”
乔逸本来就是个温柔的性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然突然间想要和他聊天,但是他还是点点头,回答道:“好啊,我们说些什么?”
两人都刻意避开了关于战争和野兽的事情,聊起了日常生活的话题,白然还给他讲了个现代的狗血故事,把乔逸给逗笑了,看着他的心情要比之前好了点,白然也就顺势又给他讲了几个有意思的小故事。
乔逸虽然心里惦记着伴侣,但是他哪里听过这样有意思的故事,所以不知不觉的也就没再乱想,专心的听着白然说话。
白然说了挺长时间,乔逸倒是不怎么说话,但是那双眼睛一直看着白然,看得白然一阵感慨:这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温柔人儿,而且长得还很不错。
直到野兽的嘶吼声和号角声再次响起,这场对话才结束。
安迪一下子被惊醒,看见自己被白然抱着,才多了些安全感。
他把白然扶着坐起来,又给小迪亚卷卷被子,看他睡得很熟,丝毫没有被吵醒的样子,才拿出吃的,分给白然和艾莎姑姑。
“吃一点吧,这次可能还要打到晚上,一直担心着也不是事。”把干粮塞到他们手中,他自己也拿了一块肉干,但是半天也没咬下来一条肉。
白然把赫伯特给他包的吃的拿出来,里面有洗过的果子、晒干的果干、切成了一条一条的肉干和白然弄出的那种糕点。他把这些东西拿了些放在安迪身前,语气严肃,“快吃!你身体还没好全,你就这么折腾,一会儿千里过来看你,不是要跟你操心?”
艾莎姑姑也在一边劝着,安迪没法,只得拿了一块糕点往嘴里放,心思游离的,全然不像在吃饭。白然叹了口气,也只能由着他了,反正东西已经吃了,保重身体最重要。
艾莎姑姑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她要过去看看乔逸,毕竟这一石窖人,除了白然这个重病号,就数他最需要照顾了。白然看着他也没吃东西,就拿了几块糕点,又把稍有些酸的果干和水果让艾莎姑姑给带过去。
乔逸冲着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拿起了一个果子吃了,想来他自己也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折腾。
外面不断的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野兽的,雄性们的,嘶吼声,号角声等等,混杂在一起,让人的心跟着这些声音高低起伏着,难以落地。
时间慢慢过去,白然半边身子都麻了,他一直用着一个姿势,很别扭的把一只耳朵靠向墙,这样能听得清楚些。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但是所有人的心都提得高高的,他们知道,这次,会出现伤亡。
石窖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打开,一股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先涌了进来,扑面而来的异味让人脑袋一懵,特别是乔逸,直接就被熏得吐了出来,幸好旁边人眼疾手快,拿了个盆子接了,要不然吐在石窖里还真不好收拾。
这回是赫伯特所在的第二组先过来,白然感觉到赫伯特头发上湿湿的,由于是傍晚看不大清楚颜色,他以为是血迹,便吓得脸都白了,手小心翼翼的悬在赫伯特的头周围,想碰又不敢碰,“怎么这么多血,你的头受伤了?我看看,哪儿伤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