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门关紧,郑毅掏出一个貌似锡焊的管状东西,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胸口枪伤和肺中肿瘤处打开,咬牙憋着痛苦,憋得额头冷汗涔涔还不停手。
——那穷酸对阿宇形影不离,一般情况绝不可能被人引出X市,那么,我加重自己的病势,滞留羁绊住阿宇长一点时间,既能给木老怪引走那穷酸的机会,又不会让阿宇及时发现跟随过去……
他想起陆宇,剧痛都仿佛消减了下去。
陆宇对他还未绝情,他就还有机会,那么他和陆宇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小黑哥。
小黑哥若是死了,木老怪再被他事后暗害,谁能知道是他动的手脚栽赃嫁祸和借刀杀人?他毕竟还未掌权,无高手可用,自身又病得半死不活,谁能怀疑到他身上?
最后,即便陆宇对他起疑,可是毫无证据之下,他再对陆宇挖肝掏肺,百依百顺,里里外外打心眼儿里当个服从“长官”命令的“好兵哥”,那么,他和陆宇的爱情,还愁不能继续?
到那时,不仅可以继续,他还会用自己的爱,守护陆宇一生,上辈子利用和背叛过陆宇的债,就用这辈子一点点拿真心真爱来补偿吧——那样的补偿,对他来说也是最大的幸福和幸运。
他如此憧憬着,眼眸深邃而有暗光,把胸口的剧痛都彻底忽略了。
……
第二天,陆宇拍完戏有点早,还不到中午。便不直接去N市郑毅处,而是先和小黑哥回家:“回家午休。累了,你帮我按摩按摩。”
内气是内息的升华,耗费后却比内息更不容易恢复。
他之前接连三天,上午赶拍电影,下午再耗费内气为郑毅疗化肿瘤,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的确有些疲累,但相对而言,如果回家后有身为他此生爱人的阳刚型男可以啃,那么,他的疲累也就微不足道了。
他也存着另一个想法:欲望满足,人的思维便不会被欲念左右而做出傻事。
他虽然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信心,但是,如果对方是他曾经爱了十年爱得生死不顾的硬汉,而那硬汉却光着身体,裸着胸肌,在他对他按胸催使内气时,诱惑着恳求着请他上他,那么……哪怕他自己厌恶自己,可还是会心跳性起。
这一点,不受他控制,即便他暗恨自己欲念强烈,也是无济于事。
——郑毅那混蛋,上辈子都没这么直接!犯贱!
他脑中闪过这个没好气儿的念头,转眼强制抛开,垂眸伸手,摸到正在开车的小黑哥的大腿上,舔着嘴角,低沉地说:“路上买点麻绳。要松软有度,但又紧实不易断的。”
——麻绳?
小黑哥微微一愕,继而立马明白他想做什么,心中突地一跳,想起前几次的经历,已经过去很久了,却好似刚刚发生过似的,他胸口有点酸痒,不知是被陆宇说话声诱惑,还是被陆宇摸到了大腿敏感出,他两腿之间居然微微鼓了起来。
他心底不禁尴尬,握拳堵着嘴巴干咳一声,放下来继续握住方向盘,若无其事般,低声道:“哦,好,前面是百货商场,我下去买。”说话时,他刚硬的面庞平静无波,森黑的眼眸也沉稳地看向前方。
陆宇却突然伸手,直直白白地抓了他裤裆一下,毫无婉转地指出:“我就说那么一句话而已,瞧你,突然硬得跟钢筋似的。上次我说你还不高兴,看看,的确被我‘调教’出来了吧?三年了,再‘调教’不出来,也忒显不出我陆爷的能耐。”
他摇头晃脑,故意加重“调教”二字的音来调情,说完又嘿嘿地低笑。
小黑哥被他笑得面红耳赤,皱眉沉声,说出他千篇一句的低喝:“别闹。”偏生说得刚毅泰然,一本正经。
“行,你待会儿还要下车买麻绳,这么硬着,如果被人看见了,想想还是我吃亏,放过你。”
陆宇轻笑,收回手,好整以暇地抱着臂膀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等着回家再吃大餐。
然而当小黑哥拿着一小捆食指粗的白麻绳,沉稳矫健,阳刚挺拔地走过来时,他转眼看到,就挪不开眼了,裤裆里刚才还没硬的物事,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陡然昂扬起来。
他舔了舔嘴角,俊脸微沉,眼底带着汹涌的暗欲光芒,等小黑哥一把拉开车门,麻利地上车坐好时,他立即声音略微暗哑地说:“去后座,现在。”
小黑哥刚把车门关上,手中的麻绳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他这么来了一句,不禁错愕,转头看看车外人来人往的人群,坚毅而敦厚的帅气面庞有些抹不开脸的别扭,“这,就在这里弄?”
陆宇抱着膀子,转头舔着嘴角看他,看不出表情地低沉道:“去不去?”
说着话,起身自己按着座位,轻轻巧巧地跳到后座,翻身坐好,大模大样地翘着二郎腿,不知不觉就用上了SM中主人的范儿,眯着眼打量坐在驾驶座上的短发精壮青年。
小黑哥被他露骨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又忍不住心头狂跳,沉稳无波的面庞也微微泛红,继而暗中一咬牙,锁上车门,拿着麻绳,矫健如猎豹般,也跳到后座。
他并不去看陆宇,只仰身端正地倚坐在后座另一侧,大手把麻绳握得死死的,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道:“我脱?”说着话,这才转眼对上陆宇似笑非笑地幽黑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