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本书,当真还是他随便从地摊上买来的盗版书吗?尼玛全天下要都是这样的盗版书,天底下还能有几个废柴啊?教授?学渣?都是很遥远的词了……
唐时的脑子早就不够用了,至今只是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只要不停下,一直走,就能够有结果的。
他们从这满布着裂缝的地面上走过去,周围都是黑暗的,不知道这一片地面到底有多宽广。他们目之所及,那裂缝之中都涌动着血液一样红艳又带着几分明黄的岩浆,又隐约的火焰烧灼起来。
唐时直接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取出画裳来,披在外面,便感觉不到任何炎热了。
这个时候他转头,看到是非的影子变得有些虚幻了起来,那火焰从他的脚底下烧过去,却似乎不受任何的影响。
“在这里的,只是你的一缕灵识吧?”
是非点了点头。
约莫走了一刻钟,便已经能够看到尽头处出现了一面巨大的墙壁,唐时走近了,便瞧见那上面画着暗色的纵横线条,交叉成一个一个的小格,上面还排布着黑白的棋子。
他走过去,略微有些好奇,便随手拿起了那贴在棋盘上的一颗白棋。
跟在他后面的是非,忽然脸色一变,用一种艰涩的声音道:“放下。”
第100章 死秃驴
放下?
唐时手中拿着那一枚棋子,回头看他,眼神带了些古怪:“这棋子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是非想说,可说不出来,这些事情也都不该说出来。
“你先放下。”
唐时不从是非身上知道个所以然,怎么能善罢甘休?他只冷笑了一声:“你说放,我便要放吗?”
这货真把自己当成个角儿了?
唐时还不想理会他了,只自顾自地看着那一枚棋子,没想到斜剌里是非竟然伸出了手来,便要将他手中那东西夺去。唐时大怒,便骂了一声“死秃驴”。
是非眼底也是冷光一片,不管什么时候,这人说话总是没遮拦的,也不知何时能改了这个臭毛病。
原本是非这种克制的人便是不会喜欢唐时的这种作风的,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有了一种“这人如果不是这样那也就不是唐时了”的错觉。
他没回一句话,只是手指一转,便有左右穿花手,从他的手中将那棋子夺了过来,放回到了棋盘原来的位置上。
是非只站在唐时的面前,站在唐时和那棋盘之间。
目光很冷,唐时只一眯眼,道:“秃驴,你这么专横,我们还怎么做朋友?”
“……”是非抬眼,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只道,“莫作执棋人。”
这一回,轮到唐时无言了。
他抬手起来,又不知道为什么放下去了。最终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跟你还有不浅的交情,怕是我这一掌就直接劈下来了。这棋局背后有机关,不信你自己看。”
机关?
是非皱了眉,有些半信半疑,可看唐时一本正经地指了指他的身后,是非终于还是回过了头去。便是在这一瞬间,唐时那把斩楼兰,便已经放在了是非的脖子上。
“呵。”
唐时笑了一声,那斩楼兰剑的寒气透进是非的脖子里,他只觉得是非傻,“我说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可能是骗你的呢?”
是非被坑似乎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一抿唇,心底未必不是没有愤怒的,只是这愤怒来得轻巧,去得也轻巧,转眼之间就已经没了影踪。“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