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交枝说:“大玻珀郡主已经成婚了,大雕族那边的意思是,要一个未婚的公主。”

贺赫赫道:“这……这还没结婚的郡主也不少吧?你只说一个藩王的公主啊……”

玉交枝回答:“其实这是我自动请缨去做的,皇后就不要为我鸣不平了。”

贺赫赫听了大惊:“你还真的爱国啊!为国为民啊!”

玉交枝哂然一笑,道:“这也不算是,只是我料得玉藩八成不能抵挡大雕族的进攻,与其到时因此而被皇上迁怒处死,倒不如先想个办法脱离京城,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贺赫赫便道:“既然大雕族现在势如破竹,还有必要答应和亲吗?”

玉交枝答道:“这个我也想过了,其中必定有诈。但总好过坐以待毙。唯有到时候见步行步了。”

作为多愁善感的白莲花,贺赫赫不禁流泪:“我真舍不得你啊……祝你一路顺风吧。你自己小心保重。”

玉交枝闻言一笑,道:“皇后怎么也这么爱哭呢。”

贺赫赫答道:“这也是转型的需要。”

顺玉也忍不住红了眼角。玉交枝没有多做寒暄,便告辞了。顺玉便送玉交枝到外头,帮她把斗篷穿上,又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兜帽,轻手轻脚的,不至弄坏凤头钗和鬓边花。玉交枝走到门外,双手仍握着那个梅花六角的手炉,说道:“塞外天寒,顺玉姑姑就把这个赏我了罢。”

顺玉便道:“娘娘折杀奴婢了。”

玉交枝又道:“皇上特别恩准恢复我的本名‘玉龙瑶’,以后如果想打听我的消息,就打听这个名字吧。”

顺玉道:“这是个好名字。”

玉龙瑶摸了摸胸前挂着的那个龙玉佩,微微一笑,便告别了顺玉,走进了漫天的细雪中,片刻人已远,空留着一串浅浅的脚印。

玉龙瑶衔玉而生,那就是龙玉佩,因此小名叫“龙瑶”,后来上学了,便改名为“玉瑶”,去了个“龙”字,以免招摇。也不知玉藩哪来的一名术士,说玉龙瑶命格极贵,会成真龙天女。藩王本来也打算立她为女太子,只是后来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因此才立了儿子。新王即位后,仍然很忌惮这个衔玉龙生的姐姐,便令她改名,又把她作为质子送到了京城。

纳兰秀艾为表庄重,让她恢复了原名,显得很有气派,才送她远嫁外族。玉龙瑶远嫁那天,贺赫赫也带着长谣出席了宴会。顺玉不忍去,便留在了屋中。仪式也不过是玉龙瑶受了圣旨,走了一回红地毯,然后进大红花轿被抬走就是了。

纳兰秀艾感觉挺高兴的,就笑道:“好啦好啦,亲善公主嫁过去后,我们两国就都是亲家了,真好啊!”

贺赫赫听了,心想:敢问陛下您是弱智的吗?陛下您是用您的龙臀去思考问题的吗?就是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大雕族不可能因为嫁了个女人过来就熄火啊!你不号令天下坚决抵抗,居然还真的送过公主过去……你……你是太弱智还是太乐观了?

纳兰秀艾也许真的没那么笨,然而,安逸的生活让他不忍打破。他宁愿糊里糊涂的过着快乐奢靡的日子,受奸臣的蒙蔽,也不要清醒过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贺赫赫心想:我现在也只能希望玉娘娘能够如愿脱险。

下了几天雪,难得今天放晴了,纳兰秀艾兴致也很高,命人来歌舞表演。聂哇哇作为奸臣,自然就处理得很好了,搭好了戏台,而沙青因作为奸妃,也都浓妆艳抹地在台上跳舞,与一种歌舞伎唱起歌来。

贺赫赫只能催眠自己,歌词是: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冲过大风雪

他们坐在雪橇上

奔驰过田野

欢笑又歌唱

铃声响叮当

你的精神多欢畅

今晚滑雪真快乐把滑雪歌儿唱嘿

虽然实际上,歌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