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长谣却长成了大人,就是现在长谣的样子,靛青的长发、雪白的脸庞,玉葱一般修长又无暇的身体,他拢着一件长衣,便转过身,决然离去。贺赫赫惊得很,梦中的话,要走是没问题的,要飞都行,他便跑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长谣,紧紧地抱着,十分琼瑶地说:“不要走!长谣!长谣……PLEASE!DON’TLEAVEME!DON’T!DON’T!DON’T!DON’T!咚次!咚次!咚次!”
长谣本来背对着贺赫赫躺在床上的,浅眠的他很容易就惊醒了,原是贺赫赫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口里还在梦呓着琼瑶腔,后来还beatbox起来了。
梦中贺赫赫只觉长谣被他的beatbox——呃,是琼瑶腔所感动,从决绝变得温柔,双手贴着贺赫赫的手,轻轻地抚摸,然后是转过头来,温柔地吻贺赫赫。贺赫赫柔顺地承受着长谣的吻,然后很不真实又很真实的,长谣帮他撸起管来。很久没OOXX的贺赫赫不负众望地早泄了。
——这么快……
长谣看了看自己沾满精液的手,又看看自己尚隆起的裆部,决定先到外头去处理一些事再洗洗手。
贺赫赫悠悠转醒,平常他半夜醒来,第一件事是确认一下长谣的存在,而现在当然也是的,因为他羞愤欲死,如果长谣在的话,他一定会头撞果冻、颈吊意面。
——还好长谣不在……
贺赫赫忙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双腿间的那一滩冰凉的东西,为今之计,先要换裤子。贺赫赫却发现,自己虽然膝盖以上都能动,但要换裤子还是很困难的。他将裤子褪到膝盖,然后开始奋力地在不扯烂裤子和不能屈膝的状态下脱裤。于是他在床上滚动翻转起来,凭着耐性和耽美文小受不用做瑜伽也能超级柔韧的筋骨好不容易终于将裤子扯下,却打翻了床头面盆架子上的面盆。
哐当——面盆坠地,水花与裤子齐飞。贺赫赫的屁股也被泼了个透心凉。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已经弄醒了在外间铺床睡的顺玉了,现在面盆到翻了,顺玉焉能不举烛进来。却见贺赫赫在垂泪。贺赫赫一是恨自己用心不专,居然花心了;二是恨自己花心就算了,怎么居然喜欢自己的儿子啊,这算什么,又乱伦又搞基又奸情么;三是恨自己又花心又没用,连脱条裤子都做不到,还有什么意思。加上积病良久,心情本就不算愉快,居然就嘤嘤嘤起来。
顺玉看了看他湿掉的裤裆,便劝慰道:“尿床也不用哭啊,这是人之常情。”
贺赫赫听了这话,反而破涕为笑,说道:“你说得对,快将东西收拾了,别让长谣回来看到笑话。”
顺玉便道:“要是殿下回来了,我就说是我笨手笨脚打翻盆子好了。”
顺玉就快手快脚帮贺赫赫将裤子换了,又顺便换了床单。虽然顺玉做事是麻利,但这些事情都干完,还是要耗时不少的,怎知还是等到顺玉回去睡了,长谣才回来。贺赫赫心想:难道是长谣吃坏肚子?不可能,他吃东西吃那么少,又清淡……看来长谣的肠胃真的不行啊。
贺赫赫便说:“长谣,你要不要吃大蕉?”
由于长谣看了许多小黄书、又刚刚做了那种行为,对“大蕉”此词生出了相当不同的理解。长谣忙说:“这……什么意思?”
贺赫赫倒是很正直地说:“没呀,不用不好意思啊,你我是父子。”
“我……没有……”
“我知道你肠胃不好,不然上个厕所怎么久?”
长谣的心情相当复杂,最后答:“迷路了。”
贺赫赫脑容量有限,光是想自己的事就已经够烦了,也就没什么空隙去思考长谣迷路茅厕间的可能性,没疑心了,倒头便睡。第二天起来洗漱,贺赫赫仍是烦恼着此事,早膳是食之无味,只吃了几口清粥,便命人撤膳了。
翌日一早,长谣起身梳洗,又来扶贺赫赫起来洗脸。贺赫赫看着那个金面盆,又想起它昨夜哐当落地溅了自己一身水花,自然也想到了昨晚莫名其妙地作了春梦,还是给大哥戴绿帽又淫乱的春梦,贺赫赫登时羞愤欲死,恨不得拿金面盆来敲脑壳。
长谣很好的继承了沙玉因的淡定闷骚装置,即使把人强暴了估计也一如既往的淡定,绝对是一级危险品,不过社会危害不大,危害的范围倒是锁定得很精确。二人穿戴好了便去吃早饭,贺赫赫肠胃不好,长谣又是神仙肚子,所以饭桌上也就是清粥小菜而已。
贺赫赫吃了几口粥就罢了,连小菜也几乎没碰。
长谣忙问道:“今天不舒服?”难道父亲的身体已经糟糕如此,连射一发都影响食欲吗?
贺赫赫便道:“长谣,我跟你说件事儿。”
长谣便端端正正地坐直身体,说:“父亲请说。”
贺赫赫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你都这么大了,是该有专属的宫殿以及男人了。”
第117章
长谣听这话不像话,十分惊讶,两个眼睛瞪圆如同铜铃叮叮当。他叮叮当了一阵,又说:“父亲何出此言?长谣伺候父亲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么?”
其实贺赫赫昨晚一夜无眠,倒是想了许多。这些事情,他一早就有了念头,但又往往因自己的私欲而打消,只是这些念头是打又打不消的,只得暂时压下罢了。此刻贺赫赫便将话倒米一般地倒出来:“你这孩子长得快,还没童年呢就少年了,我作为父亲虽然省却不少教养工夫,但却如天下父母一般一边喜欢孩子长大一边又不舍得孩子太大的,但这样溺爱于孩子没有好处。说起来,你总这么粘着我,哪里是个法?且不说你是王孙公子,就是一般人家的长子,也该立个责任,就算不能成大事,起码也先置一头家。”
长谣本与贺赫赫如胶似漆的,一大早听了这话,简直就似是快高潮的时候被兜头兜面兜JJ的泼了一盆冷水,那灰心丧意自不必说。他究竟不能明白,这人昨晚才在自己手里泄了一次,怎么今天嘴巴上就能说这么冷人心肠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