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赫赫好好劝了沙青因一番,沙青因才方渐渐收住眼泪,但贺赫赫也知他也对这施牧没什麽指望的了。再说此时,却见小顺子进来,对贺赫赫和沙青因说:“给二少爷请安,给三少爷请安。”
贺赫赫一边拍著沙青因的背,一边问小顺子:“有什麽事?”
小顺子说道:“新科状元施牧说要来见大人,但大人不在家,大少爷也不在家,那麽最大的就是二少爷了,二少爷您是见他还是不见他?”
贺赫赫看了看沙青因的脸色,说:“我见他!”
於是贺赫赫便摆足架子,往头上梳了一二三个发髻再插了四五六枝朱钗,然後全部拆下,到院子里跑个三四圈,再去洗洗澡,才往客厅去。施牧一直在客厅里等著,竟也无不耐的神色。
贺赫赫心想:我这麽摆架子他还没不耐,一看就知奸诈。
这麽想著,贺赫赫就笑著出来,说:“状元爷久等了!”
施牧见了贺赫赫也微有些吃惊,他本以为沙明因最少都有十六岁左近的了。因那沙明因之前在京中也是颇喜欢搞事搞非的一个人物,而且和二皇子交往匪浅,对二皇子平日参政也颇多干涉。
但施牧还是敛定心神,弯起了腰,说:“今日得见大人,实在是小人的荣幸!”
贺赫赫心想:这腰弯得比我狗腿的时候还流畅,绝对不是好人!
但施牧还是敛定心神,弯起了腰,说:“今日得见大人,实在是小人的荣幸!”
贺赫赫心想:这腰弯得比我狗腿的时候还流畅,绝对不是好人!
“状元爷言重了,快快请坐。”贺赫赫也在主位上坐好,又笑了笑,说,“让状元爷久等,是我的过错,只是因为杂务缠身,一时抽身不过来。”
“大人言重了!”施牧说道,“大人怎么比得小人这么清闲呢?”
“状元爷也别一口一个‘大人’的,折杀我也。须知我无功名在身,年纪又比你小,哪里受得起呢?”
施牧却道:“沙二少一看便知是贵人之相,小人怎么敢怠慢?”
贺赫赫清清嗓子,故作老成地说:“说实话,我也看过状元你的文章,实在是妙笔生花,文采不凡,他朝必有大作为!”
施牧忙道:“多谢二少赞赏!”
贺赫赫又说道:“我看你长得有我七八成那么英俊……”
“没有没有,只有一两成而已,”施牧忙截口道,“不过已经很英俊了。”
贺赫赫笑了笑,说:“别这么谦虚了。我看你英俊潇洒,文采风流,实在是年少有为,不知道可有婚配无?”
施牧便道:“功名未成,何以成家?”
“那么可有心上人?”
施牧便道:“小人一直寒窗苦读,无暇风花雪月。”
贺赫赫心想:倒是撇的干净。
“这么可惜呀?虽然书中自有颜如玉,但平常晚上不会空虚寂寞冷吗?”贺赫赫倾身问道。
施牧见贺赫赫这个形迹,以为贺赫赫已被自己英俊的容颜不羁的气质和在衣襟间若隐若现的胸毛所迷倒,便也倾身说道:“不会了。”
贺赫赫笑道:“哎呀,也不多说了。过两天我就要入宫了,这两天恐怕见不得你啦。有什么事,我会命人写个帖子,给你送去的。”
施牧听了便道:“那么小人也不打扰了。”
贺赫赫便笑道:“来人,将状元爷送出去。”
于是小顺子便来将施牧相送。
贺赫赫见施牧离开了客厅,便转过头,打起帘子,果然看到沙青因蹲在墙角哭。幸而这次是闷声哭,而不是嘤嘤嘤的哭,才没被发现。贺赫赫便说:“来人,还不扶小少爷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