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没想到姜父竟然手下留了情。
姜言墨咬他耳垂:“那天父亲并没有为难你,我便猜到他的意思。”
秦茂缩了缩脖子:“……你父亲不喜欢我。”
姜言墨笑了:“是啊,所以我很担心他会突然改变主意。”
秦茂被哽得说不出话。
虽然姜父确实不喜欢他,但男人这样毫不犹豫地承认,还是让他感觉有些郁闷。
偏偏这个时候,姜言墨抱着他低低地笑起来,两人因为相贴着,秦茂能清楚地感觉到从对方胸口传来的起伏震动。
既而听男人闷笑道:“宝宝,你得好好表现。”
秦茂没吭声。
姜言墨在他耳垂上啃了又啃:“第一步,跟我回家。”
秦茂忍无可忍:“你这是诱拐。”
姜言墨嘿嘿一笑,搁在他腰间的手突然使力,将人抱到自己身上。
两个人脸贴着脸,胸口贴着胸口。
前世情浓时,两人也常常这样相拥着入睡。
只是秦茂重活一次,现在他心里只有别扭和尴尬,还有那些无法言说的难受和哀痛。
不过他没表现得太明显,挣了挣,见男人打定主意不放开他,他也就安静下来。
接着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又沉默起来。
秦茂趴在姜言墨胸口,脸贴着男人热烘烘的脖颈,心事满腹。
姜父竟然没开始插手唐氏事件,那是不是表示一旦他插手,唐氏会更艰难?
原来所有针对唐家的事,远远没有结束。
现在这个局面,仿佛只是一个开始。
秦茂想得头都大了,但在姜言墨暖烘的体温包围下,他胀痛的脑袋居然渐渐得以安宁,不知不觉就涌上了睡意。
在他快睡着时,依稀听见男人在他耳边低喃:“一切有我。”
原本半睡半醒的人,安然地入睡。
接下来几天,秦茂都在忙。
他不愿意去姜家,姜言墨当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因此两人还是住在他家里。
见他一筹莫展,姜言墨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每天都监督他的饮食起居。
徐医生那边的结果出来了,姜言墨抽空去了趟。
回来后他也没对秦茂说起。
秦茂现在心思都在别的上面,况且他一开始就不怎么注重这个检查,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起这事。
唐氏还处在风口浪尖,每天都有工人在市政府和工地抗议探究工人如此愤怒的原因,源于上次工人坠楼,唐氏虽然面对镜头给予了承诺,但私底下却没有施行。
据说非但没有施行,还面目可憎地威胁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