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养吧?”曹域明怀疑,“外面不是有挺多人养螃蟹吗?要是我们没有技术,可以在外面请人啊。一回生两回熟,多养几年,我们就有经验了。”

曹沐春堵他,“你那点地方能抽出多少田来养螃蟹?要是产量规模不大,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金钱也没什么回报,你就不觉得亏?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做生意,不是搞实验。”

许鲸也劝道:“暂时别想了,等你毕业再说吧。要是毕业后你对农庄还感兴趣,我们就把这几年的利润都投进去扩大规模,想养什么我们再重新规划一下。”

曹沐春懒懒道:“你别老想着你那农庄了,好好学习,尽量争取准时把毕业证拿下来。你们学校毕不了业的人不少,你可别成为其中一员。”

曹域明只好遗憾地收回了心思,专心与螃蟹大战。

许鲸给他们倒酒,“来,喝点酒缓一缓螃蟹的寒性。这酒也是我们在外面买的,尝起来味道很不错,你们多喝几杯。”

许鲸家里总有吃不完的美食,喝不完的美酒,朋友们都知道他们有路子,但是这个路子不怎么好说,便都没有问过。

作为主人,许鲸招呼他们吃好喝好。

他们的院子已经大修过好几次,现在院子里有一个葡萄架,沿着走廊一直生长,大夏天的在葡萄架下,喝酒吃螃蟹,顺便看看即将长成的葡萄,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在家大伙也不聊什么高深的话题,只是家常话题随便便聊一聊。

五人当中,只有齐云至和许鲸成了家,另外三个人别说成家,连女朋友都不见有一个。

曹域明还好说,他现在还年轻,整个人又一门心思扑在农庄上,剩下那点时间用来跟学业打交道已经很吃力,根本抽不出其他时间去交女朋友。家里人看他这样也不管,还挺欣慰他终于走上了正途。

曹沐春和陈见弧就不成了。

陈见弧还有几年就到三十岁,说起来岁数也不算年轻,很多同龄人的孩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他现在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他现在在研究院中,家里天高皇帝远,管也管不到他,只是他回家的时候经常挨唠叨。

曹沐春身为大龄单身男士,没少见他交际,偏偏半个女朋友都没有。

曹家已经放话明说,就算他喜欢男孩子家里也不介意,只要他能找到伴就好,不能这样一直浪荡下去。

一听到这个话题,曹沐春忙举杯讨饶,“今天是个高兴的大好日子,我们就不说这些丧气话了。我妈跟我爸在家老催我,今天你们可别催我。”

齐云至斜他一眼,“谁催你了?不过提一句而已。”

陈见弧闷声道:“有伴侣有什么要紧?只要有孩子就可以了。要是曹哥你爸妈担心你以后没有伴会孤单,你可以考虑去养个孩子。”

“再说吧,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干嘛弄个枷锁套着自己?”曹沐春挤挤眼,“这种事情你跟我说干嘛?你要问在座两位结了婚的呀。”

许鲸也摇头,“我们十年内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十年后要不要看情形再说。”

“也是。我说你们这样子最好,上面没有老人唠叨,想做什么自己决定就行了,多痛快。”曹沐春叹口气,“我的事说不好,可能一辈子都不结婚,传宗接代还是想给这小子吧。”

齐云至笑笑,“这辈子过的开心就值了,有没有孩子也就那样。”

两人二人世界过的十分开心,孩子什么的等他们真想享受家庭的氛围再说吧。

许鲸买了一批大螃蟹卖给守望号,又从灵田里捞了一批出来送给亲友。像顾俊达和唐兴民他们肯定要送一点,比如柳迎阳等几位一直很照顾许鲸的老师也不能忽略,还有朱容全等领导,许鲸也得送一点。

齐云至那边也要,他现在和同僚及领导的关系很不错,都亏了这么多年来许鲸和他往外送这些米面肉菜,这次送螃蟹自然不能忽略那边。

其实这些东西归根到底也不值几个钱,够不上行贿的级别。只是许鲸和齐云至诚意足,送过去的东西味道非常好,大家都很喜欢,经过几次来往,与同僚及领导们走得近了,关系自然能好起来。

齐云至原本不在意这些东西,没想到久而久之,现在许多人都夸他结婚之后有人情味多了。别人笑脸相迎,齐云至一时没感觉,久了之后觉得身旁的氛围十分舒服,心里对许鲸十分感慨,往后再送什么肉菜他就不那么反对了。

在华国这种地方,跟同僚和领导关系好并不是坏事,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投机取巧,有时候关系只是起个润滑剂作用,有这层关系,办什么事情都顺利很多,连带手下人也会受益一点。

这次他们去送螃蟹,齐云至就从老领导嘴里听到一个消息,他们军区现在有个大校名额,上面有意愿培养年轻干部,下一任大校就在他和越长许中挑。

齐云至实力过硬,带的特种大队常年占据各类比武的第一名,他为人谦和低调,跟各级的关系也十分好。

越长许则在家里有背景,他出身世家,家里现在还有许多人从军,职位都不低,可以为他提供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