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前段时间打了个电话,领导那边说给我保留着位置,如果没有意外,等我休养好了就能恢复原职。我的精神力和水元素亲和能力又提升了几分,究竟提升了多少,还得病好后再做检测,到时候再说吧。”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不必担心。”曹沐春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劝道:“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不过搁哪边都这样,一大家子的事没有让一个人出全力的道理,你能扛就扛,不能扛就放下吧,别再为难自己。”
“我心里有数,以后不会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曹沐春不多说,他招呼两人吃菜,“这家的私房菜很难定,尤其是这里的主厨,听说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以后能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就得看运气。盛禾,你多吃点,别客气。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饱了才能长得高!”
许鲸朝他笑,“谢谢曹哥哥。”
这小孩长得真好!曹沐春看了不由在心里嘀咕,俊眉飞眼,人也白净,完全看不出来乡下小孩那种拘谨的气质。
不过看到许鲸的手,他就知道这确实是干惯了农活的乡下小孩,那双手比脸还要黄,看着挺粗糙,不像那些从没干过农活的小孩,细皮嫩肉的,男生跟女生也没什么区别。
这里的菜确实好吃,哪怕许鲸这种比较重口味的也吃了许多,一桌菜被他们解决的七七八八,完全不存在浪费现象。
齐云至和曹沐春杂七杂八地聊,从小时候说到工作的事情,许鲸在一边听,倒是听说了齐云至不少旧事。
曹沐春也损,知道齐云至特别在意形象,还说了不少他少年时的糗事。
齐云至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外面不能待太久,吃完一顿饭,把事情都说完了,他就跟曹沐春告别,带着许鲸回到疗养院。
许鲸回去后跟齐云至说:“齐大哥我回趟仁源生活区吧,我的档案在那里,我得先把档案拿出来。再说当初走得匆匆忙忙,还有许多事情也没有交代完。”
齐云至坐在沙发上,手摩挲着扶手,“要不然再等几天?还没有那么快开学。再等几天我身体好一点,我陪你一起去。”
“这么短短几天,你的身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是算了吧。”许鲸好笑,“那么多事情我一个人都经历过了,就是拿个档案交代一些事情而已,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你忘记你被贼袭击过的事了?”
说到这个许鲸脸有些红,“那是小概率事件,又不是处处都碰得到。再说今时不同以往,我现在有随身空间呢,要真是碰到贼,大不了我往随身空间里一躲,什么事都不会有。”
齐云至还是不放心,忧心道:“不然叫马信瑞陪你去?”
“还是别了,感觉特别奇怪,你相信我,我一个人能处理好。”
齐云至拗不过他,最终只能答应许鲸一个人回去,不过他催促许鲸快去快回,顶多在仁源生活区那边待三天。为此齐云至提前帮许鲸把来回的卧铺票买好。
齐老爷子年初八才回疗养院,一回来就听说许鲸要回去,他不由诧异,“这就回去了,不多住几天么?没那么快开学,起码要过了年十五吧?”说着老爷子又唠叨道:“吃年夜饭那天太忙,我都还没来得及给盛禾包一个红包,这已经是失礼了,怎么不留他多住几天?”
齐云至道:“爷爷,小禾只是回去拿档案跟交代一些事情,过几天他又回来了,到时正好赶上上学。”
老爷子一怔,“在这里上学呀?”
“嗯,以后小禾就跟我住了,在这里上学。”
许鲸不在身边,爷孙俩说话也方便,老爷子当场就不乐意了,“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他一个大小伙子跟你住什么,就算是救命恩人,我们给钱不行?大不了我们再多照顾他一点,给他找点关系让他在家乡那边好一点的学校上学就行了。非得眼巴巴地接到身边来住?”
“爷爷,这是我的决定。他在我心里就跟我亲弟弟没什么两样。”
老爷子有些生气,“你没养过孩子根本不知道孩子有多难养!现在你还能夸这个海口,等他真跟你住一起的时候你就知道苦了!到时候他黏你黏得紧,甩都甩不脱,你信不信?”
“再说你跟他相处过吗?你知道他品行有没有毛病?现在看着还好,要是长大了变坏了呢!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们这等人家,做什么不要小心翼翼?”
“爷爷。”齐云至的声音有些冷,“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普通人。如果没有他,您孙子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我要是不在,我们家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齐老爷子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气得拿拐杖狠狠顿了下地,“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话,翅膀硬了,可以不管家里是吧?”
齐云至很平静,“我没有这个意思,您一直教我知恩图报,我现在都忘不了。我总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吧?”
“行,你要报恩!我算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他比你哥你姐更亲近?”
齐云至点头承认,“过几天我就去进行遗嘱公证,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