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云仅微微一怔,就同样激烈地配合起来,起初他也学着夏宁远的动作,很快他就变得极具侵略性,直接掀起夏宁远身上的T恤。
夏宁远的呼吸顿时粗重,他配合地提着后领,极其利落地将T恤脱下,丢在一边,同时不甘示弱地开始解起齐啸云的纽扣。
齐啸云似乎对衬衫特别衷情,除开运动的时候,他的夏天几乎都伴随着各种颜色不同款式的衬衫。
夏宁远也喜欢齐啸云穿衬衫的样子,尤其是白衬衫,看起来很斯文,甚至带点禁欲感。
当然,齐啸云并没有把扣子系到顶的习惯,这完全是个感觉,哪怕他此时被夏宁远解开了一半的扣子,仍然很巧妙地保留了这种气质。
夏宁远突然就停下了解纽扣的动作,两手压在齐啸云身侧,唇齿迅速贴上了觊觎已久的脖颈,极尽温柔地吸吮轻舔,并试图用自己的体重迫使齐啸云仰躺下去。
齐啸云毕竟要比夏宁远青涩一些,尽管他的内心一向强大,但从没有人敢对他这么做过,那样陌生刺激却又极能撩动心弦的动作一时间居然使他微微颤抖起来,腰一软,几乎就要顺从。
此时光线几乎黯淡到可忽略不计,只能模糊地看出人的形体,但夏宁远清晰地听到了齐啸云压抑不住的鼻音,这无言的鼓励使夏宁远更是变本加厉,手指在光滑紧绷的肌肤表皮上轻轻滑动,很快寻找到胸前微小的硬粒,如戏弄一般划圈挑逗。
男性胸口的神经末梢显然比女性要迟钝得多,至少有许多人也许一生都没有机会开发尝试。
婴儿会自发寻找母乳,这是天性,而做为一个男性却被另一个男人充满情色地对待这个部位,很容易使人对自己的性别产生错乱感。
齐啸云也一样,他并没有立刻从夏宁远的行为中感受到什么快感,甚至对这种诡异的行为略带困惑,还有种说不出的羞耻。
他几乎是略带委屈地躲了躲,有些不满地伸手去挡,试图让夏宁远放弃对这处的掌控,但随着夏宁远的唇舌舔遍脖颈,开始向着锁骨甚至更往下进发,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竟觉得夏宁远的手指好似带了细细的电流,原本只能感觉到轻微疼痛的柔软处竟有些发麻。
像是失去了知觉,但分明又感觉得到夏宁远指腹略微粗糙的质感,齐啸云心里竟隐约生出一丝焦虑,有些埋怨夏宁远为什么不索性更大力一些,怎样都好过现在不上不下。
夏宁远极有耐心地在齐啸云胸口捻动着,那细小一粒娇嫩已经明显变硬,并且随着每一次拂动微微颤动,他忍不住就加重了力道,同时含住了冷落多时的另外一边。
齐啸云之前环抱住夏宁远的双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松开,转向后支撑着,防止被夏宁远压下,但随着乳尖被夏宁远用力的嘬吸,齐啸云竟产生了从后背直窜头顶的颤栗感,浑身的毛孔似乎都竖了起来。
最初只是尖锐但尚可忍受的刺痛,紧接着就像是浑身的血液都随着吸吮的力道涌向那一点,齐啸云的呼吸声顿时变得艰难起来,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别的什么。
夏宁远感觉到齐啸云支撑的双手都已经紧绷得过份,这让他几乎不忍心再欺负下去,可嘴里那颗细小的圆粒倒是更加的饱满坚硬了,明明知道里头不可能吸出什么东西,却仍然舍不得松开,完全是无意识地用牙轻轻咬住拉扯。
齐啸云剧烈抖动了一下,发出有些惊慌的声音:“别……”
夏宁远顿了顿,松开嘴,手移至齐啸云后腰,轻柔的按压由于紧张而僵硬的肌肉,但在听到齐啸云如释重负般的一声轻叹后,又迅速地含住之前只是用手指揉搓的那粒小东西,就像孩子吃奶那般,吸出啧啧的水声。
齐啸云随即发出的似呜咽般的哀鸣差点令夏宁远理智崩溃,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趁着齐啸云神智迷离之际,压倒,吃掉,而且还得认认真真,不放过任何一处。
但夏宁远忽略了齐啸云本能的竞争意识,齐啸云在又一次如灵魂都要被吸走一般的强烈刺激中并没有躺下,而是骤然发力,将夏宁远先一步推倒在床上。
这也是夏宁远大意了,毕竟他几乎稳稳占据优势——齐啸云虽然强自支持,却因为夏宁远的进攻而不断地收缩阵地,从头到脖颈都以微不可见的速度后仰。
但是现在形式完全相反了。
齐啸云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按在夏宁远胸口,左膝则跪在夏宁远腰旁,而另一条腿不知有意或是无意,恰恰抵住了夏宁远已经鼓囊起来的胯间,只要一察觉到夏宁远有起来的意向,就施力压制。
做为一个网球好手,齐啸云的体力相当好,手劲也很惊人,夏宁远感觉到了威胁,只能安份地躺着。
“我说了你打不过我。”齐啸云的声音犹带情欲的暗哑,显得低醇动人。
他的衬衫只解开了一半,但此时已是松松垮垮掉着,露出一边的肩膀……这样的形象与平时反差太大,语气也不那么严肃,透着股志得意满。
夏宁远哑然失笑,这样的齐啸云起不到威慑效果,反而令他觉得诱惑。
男性骨子里存在着一种追求强大的因子,遇见柔弱的女性,容易产生怜爱和保护心理,而遇见同性,则有种强烈的征服欲。
这种欲望最初起源于繁衍后代的需要,只有最勇猛的雄性,才有资格获取雌性的青睐。而事实上,就算不在发情期,同性之间也仍然存在着本能的好斗心理,除了发泄过剩的精力,还因为他们需要确立自己的雄性地位。
无关是否存在思维,无关什么尊严,仅仅是天性。
夏宁远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般认识到,自己不仅喜欢齐啸云,爱这个人的所有,更渴望征服他,令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