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怀什么?那孩子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明明白白就是冲着你一个人的。”
祁树面露苦恼:“我也不知为何,我已经解释过许多次,只是飞扬他听不进去,似乎越听越生气。”
“你是怎么解释的?”
祁树道:“我先前与他并不熟悉,所以不曾提过,后来是忘记了,直到主子来了,这才想起,可那是已经不能说了。”
刘尚书听了,笑着摇摇头,心里着实有些不解,以祁树这耿直忠厚的性子怎么在战场上就如此狡猾多变,让敌国困苦不已。老大夫不紧不慢抚了抚长须,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眼底却带了些笑意。趁着长辈们没注意偷偷处理掉嘴里鸡块儿的方正杰听了祁树的话,默默在心里想,这样说叶哥哥不生气才怪!
见众人这神情,祁树也觉得自己似乎不对了:“我这般解释不妥?”
“当然不妥!虽是实话,却让人难以接受。”
祁树认真受教:“那该如何说好?”
刘尚书冲他招招手,祁树立刻俯身侧耳倾听,就见祁树怀里的吉祥眨巴两下大眼睛,竖着小耳朵,不多时,噗噗吐了好几下口水泡泡,似乎在表达些什么。方正杰同样眨巴着大眼睛,竖着耳朵,却什么都没听到,小脸儿上露出些许遗憾。
薯粉溜儿虽然工序有些繁琐,不过真弄起来快得很,不多时便有煮了满满一大锅,他盛了几大碗,刚端了两碗出来就被祁树按住了:“你且坐着,我去就好。”有外人在,叶飞扬不会被祁树甩脸色,当下点点头,接过吉祥,小家伙扒拉着叶飞扬的衣襟,嘴里咿呀叫着,似乎想说什么,奈何没人能听懂,包括跟他最有灵犀的叶飞扬。
不多时,刘尚书扶着肚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手艺当真是不错!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乐不思蜀了。”
老大夫也微微眯了眯眼:“比起京城,这里的日子确实要舒坦些。”
“只是不知这舒坦日子能过几天呐。”
老大夫看了眼刘尚书,笑道:“古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能偷上几个月,已经赚大了。”
“能偷几个月的是你吧,我能有半月就知足了。”
老大夫忽想起刚才的事,道:“祁将军性子忠厚,你教的那法子保不准他真会用的。”
刘尚书笑眯眯:“我就是看准了他会用我才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