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扬在炕上陪着吉祥玩了两天的小手指,把吉祥小祖宗伺候地甭提多满意了,连睡觉都在张着小嘴儿笑着,小手把叶飞扬的衣襟攒的紧紧的,颇有些谁都不许跟他抢叶飞扬的意味。
祁树收拾妥当,摸到炕上,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笑容里顿时多了些无奈,伸手轻轻捏捏吉祥白嫩的小脸蛋儿,俯身到叶飞扬耳边,低声道:“飞扬,腰还酸吗?我再帮你按按。”
叶飞扬脸上有些发烫,想摇头可又不想错过这机会,祁树按摩真心舒服,不愧是练武的人,对穴道的把握十分的精准,力度拿捏的也适中,正犹豫间,祁树已经脱了外衣坐到了炕上,垂下头看着他,叶飞扬轻咳一声:“你看抱着吉祥呢,不好翻身,还是算了。”
“就这样躺着也行。”祁树说着,身子已经滑进了被子里,从后背将叶飞扬圈在怀里,手灵活的钻进叶飞扬的里衣,顺着腰线往上滑,感受着掌下细腻紧致的肌肤,祁树眼底渐渐腾起一股子说不清的情绪。
叶飞扬的身子有些僵硬,祁树的手掌很烫,带着茧子,摸在脆弱的腰部总能引起一阵阵战栗,他不由按住在腰上趁机吃豆腐的手,扭头瞪了他一眼:“你乱摸什么!”却不料这一下动作太大,把窝在他怀里的吉祥给牵扯了,小家伙不耐地皱了皱小眉毛,蹬蹬小腿儿,眼看就要醒来,叶飞扬只得放开抓着祁树的手,转而轻拍吉祥。
祁树看着叶飞扬小心翼翼哄着吉祥,不由有些痴了,怀里的人是昨晚才与他定了情的,那个漂亮可爱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是捡来的儿子,这样平淡而温馨的日子他曾奢望了多久?不,他甚至都不敢奢望,这十年来,他孤零零生活在山里,困顿在自责懊恼的囚笼里,他从没有想过,他竟然还能有如此幸福的生活。
哄好吉祥,叶飞扬才发觉原本放在他侧腰上的手不知何时滑到小腹,正要去看祁树到底在干嘛,就被紧紧抱进怀里,耳畔的呼吸湿润润的,带着热气,顺着耳道吹进脑子里,昏沉沉的,什么都没法儿想。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双明亮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祁树静静拥着叶飞扬许久才松开手,没有开口解释刚才的行为,而是摸到腰上,不轻不重地开始给叶飞扬按摩。
叶飞扬一愣,随即放松了身体,祁树这会儿的手法全然没了刚刚的暧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叶飞扬可没打算去问,昨晚虽然是有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可疼痛是不争的事实,到现在他还隐约会有后面塞了东西的错觉,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了,会裂掉的!
祁树帮叶飞扬按了许久,抬头正要问他好些了没,却发现他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面容恬静,嘴角微微翘着,祁树温柔地笑着,抬起手,轻轻抚过那眉眼,心里软了一处,凑过去,在那上翘的嘴角亲了一下。抬起身子帮吉祥掖了掖被角,抱着叶飞扬,祁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醒来,叶飞扬的身上果然没那么酸痛了,说什么也不肯再躺在床上,小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眼看就要到除夕了,虽然这山里头就他们一户,不过炎黄子孙过年,图的不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么?所以这吃的,是绝不可少的!
屋里屋外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屋里因铺了地火龙,仿佛开了暖气,热乎乎的,屋外,大雪封山,千里冰封,寒冷彻骨,叶飞扬看着不远处齐膝高的大雪,默默感叹了一番,小跑着进了厨房。
搓搓手,炤里的火已经灭了,叶飞扬把炤里的灰扒出来,点燃了松枝塞进去,等烧起来了才往里面塞几根柴火,把锅里的水倒掉换上一锅干净的放着慢慢烧,厨房门口堆了三个简易的小炤,那是祁树看叶飞扬一个炤孔不够用才拿石头堆出来的,炒菜肯定行不通,但是熬点儿汤什么还是的还是绰绰有余。
叶飞扬挽起袖子正打算大展拳脚,却听到屋里吉祥洪亮的哭声,连忙跑回屋,就见祁树抱着吉祥笑得很无奈:“吉祥不肯躺着,一放下就哭。”听到祁树的话,吉祥一脸的无辜,看到叶飞扬过来还冲他张开小手臂咯咯笑着。
“宝贝,抱着你我可怎么给你做好吃的?”虽然这么说,叶飞扬却还是接过吉祥亲了一口,小家伙抓着他的衣襟笑得欢畅,两只虎崽子闲来无事绕着叶飞扬腿边不住的打转,那白狐拿前爪子抱着尾巴,眨巴着眼睛瞅着他们。
祁树笑道:“一个人睡在炕上也不安全,要不把吉祥放到婴儿车里,让他看着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