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小花园儿,两只小虎崽嗷嗷叫着,欢快地扑向了花丛,叶飞扬抬了抬眼皮,决定让两个小崽子再闹腾会儿,等会儿再收拾它们!把热水倒进大木盆里,又对了些泉水,最后,叶飞扬又去拿了瓶花露水滴了几滴。
祁叔看着他忙进忙出,最后闻到一股子香味儿,忍不住道:“这不是女人用的么?怎么给吉祥用。”
“怎么会,这是花露水,可以让吉祥身子更舒爽,而且香喷喷的。对不对哦,吉祥。”
吉祥窝在祁树怀里,冲着叶飞扬挥着小胳膊,嘴里咯咯笑着。祁树看着这一大一小,还真像是对父子,当下笑着摇摇头,伸手去解他的小扣子,不得不说,叶飞扬家乡的东西做的可真精致,吉祥穿着这些衣服,比京城那些大官的孩子都要可爱得多。
小孩子见风长,几天不见都能长大不少,吉祥比先前捡回来时大了许多,身子也圆润了许多,肌肤白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叶飞扬把脱得光光的吉祥从祁树怀里拎出来,小家伙搓着两条小腿儿,仿佛有些冷,叶飞扬连忙把他放进木盆里,原本打算跟以前一样让他躺着,可小家伙却踮着脚不肯躺下去,叶飞扬心里一动,扶着他坐下,果然就乖顺了,祁树在一旁,不停地拿毛巾沾了水往吉祥身上淋,就怕他受了凉。
小吉祥可不管大人的担忧,坐在木盆里更有利于他玩水了,小胳膊一挥,带起一片水花儿,这可真好玩儿!吉祥身上不怎么脏,叶飞扬也就没拿那些沐浴乳什么的往他身上招呼,就拿着毛巾轻柔的一遍遍地擦洗着,吉祥也很喜欢这样,每次都哼哼唧唧,你要不擦地他满意了,立马就吐口水泡泡给你看。洗完身上,照例要洗洗那粉嫩的小菊花和袖珍小鸡鸡的,不知是不是叶飞扬的错觉,每次给吉祥洗这两个地方小家伙就会夹紧小短腿儿。
等吉祥舒舒服服地洗完澡,祁叔和叶飞扬的身上照例是湿透了,把吉祥放到婴儿车里,叶飞扬转身去门外,一左一右把两只小虎崽拎了进来,不确定它们能不能洗冷水,叶飞扬每次都参照养猫的方法来照顾它们,洗澡也用的是温水,用手指细细地帮它们梳理炸起来的毛,老虎是不怕水的,两只小虎崽每次洗澡都很配合,趴在木盆里,把前爪搭在木盆边缘,脑袋搁在上面,半眯着眼,一副慵懒舒适的模样,毛茸茸的圆耳朵还时不时的动两下。
祁树原本对两只小虎崽很冷淡也很防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防备并没有减少,却比之前要好许多,有时候也会学着叶飞扬的模样给它们洗澡,不过,也许是天性使然,那两只小虎崽在祁叔手底下的时候,虽然也很柔顺,但那眼睛却始终睁着的,耳朵也竖的笔直。想必在它们心中,祁树和叶飞扬是不一样的,它们对着叶飞扬撒泼打滚,却不会对其他人这样,即便还年幼,百兽之王骨子里的骄傲也是实实在在的。
给两个小虎崽擦干净毛发,叶飞扬威吓着要它们乖乖呆在屋子里,两个小家伙叫了两声抗议,却还是乖乖趴在婴儿车旁边,眯着眼打起盹儿。叶飞扬这才满意了,准备去泉水里洗个澡,这空间里的泉水很滋养,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种滋养很缓慢,只有日子久了才会发现,这还是叶飞扬跟祁树坦白空间之后,每天来空间里洗澡才发现的,他身上的疤痕才一个月不到就淡了许多,如今只剩下一些浅浅的痕迹,再过些时日应该就会消失了,而且他的皮肤也越来越细嫩光滑,可见这泉水还是很有用处的。自从发现了这点之后,叶飞扬就琢磨着让祁树来空间里洗澡了,他那一身的伤疤,如果不去掉,将来娶妻的话可能会吓倒妻子,当然,有这种想法那是以前的事了,如今他可不认为祁叔还会娶妻生子。
然而面对叶飞扬的一番好意,祁树之前是不置可否的,依然每天去小溪边冲冷水,丝毫不在意一层秋雨一层凉。可就在刚刚,祁树趁着叶飞扬给小虎崽洗澡的功夫,再次走进了旁边的石屋,站在了那面清晰的镜子面前,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叶飞扬给小虎崽洗完澡,觉得身上湿漉漉的颇为难受,就去了外面脱光衣服跳进了泉水里,惊的里面的几条鱼儿四处飞窜。洗了没多久就见祁树出来了,叶飞扬突然有些别扭起来,以前以为祁叔是大叔,每次在他面前都毫不遮掩脱得精光,可如今这祁叔不是大叔,而是个三十岁的黄金汉,最关键的是他喜欢的是男人!这样一想,叶飞扬觉得自己就这么脱光光跳进水里实在是太失策了。虽然祁叔不会看上他,可心里头总有那么些别扭,就好比让他在女人面前脱衣服一般。
祁树并不知道叶飞扬心里的纠结,见他已经在泉水里洗上了,于是也开始脱衣服准备下水。叶飞扬眼睁睁看着祁树渐渐露出古铜色的精壮的身躯,以前只觉得他保养得真好,如今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正值壮年!不好才怪了!更何况还是习武的!人家可是正宗少林寺弟子啊!看那结实的肌肉,清晰的纹理,精瘦的腰身,腹部隐隐有六块腹肌,还有那挺翘的屁股,至于某个关键性的部位,叶飞扬下意识地避开了。以前没注意,如今细看之下,发现这人的身材可真不是一般的好,至少比他这个白斩鸡要好太多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戳了戳自己柔软的肚皮,果然只有赘肉没有肌肉!
泉水清澈见底,水里的叶飞扬赤裸地暴露在祁树的眼底,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这幅身躯他已经看了很多次了,虽然不够强壮,却很入眼,特别是那屁股,让人很想摸上一把。
两人各怀心思,并排着泡在水里,祁树甚至还将大半个脸埋到水下,叶飞扬转头,看到他耳下到下巴那一条疤痕,忍不住轻声问:“那个,当时很疼吧?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祁树摸了摸下巴,不甚在意道:“当时被命为先锋开路,结果遇到了埋伏,不留神被砍了一刀。”
听着祁树轻松的语气,叶飞扬心里却有些沉重,战场历来都是最最残酷的地方,作为开路先锋,人数必定不多,却遇到了埋伏,那是何其凶险,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这样想着,叶飞扬不由再次去看祁树身上的伤疤,这每一道疤都是拿命换来的吧。
祁树看到叶飞扬眼底满满的心疼,心头微微一震,这么些年来,所有人都称他一声祁将军好厉害,攒他神勇无敌,却从没有人用怜悯的目光看过他,也从来没有人想过他的荣耀背后是如何的艰辛,每次打完胜仗,他都是一个人窝在帐篷里,给自己疗伤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