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筱洛呈呆滞状,听见声音,目呆呆的转头,对上一双湛蓝的蓝色双眸,如天空般干净的颜色,让他只能呆呆的看着,还没有从刚才兽变人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雷亚见怀里的雌性一直看着自己,他是很开心能被自己喜欢的雌性注视着,可是眼前的雌性明显是不在状态,瞧那双大眼睛,都没有焦距的样子,雷亚担心了,是被吓坏了吗?不能啊,刚还活泼得想从他的兽身上跳下来呢。
雷亚盘腿坐下,把雌性转个方向,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担心的在怀中雌性的身上上下其手。他绝不承认,他是爱上了手上的柔软触感,他只是在检查这个雌性身上是否有伤而已。
雷亚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却压抑不住某处的蠢蠢欲动。手上的柔软让他爱不释手,可是,他不能再摸下去了,不能吓坏了怀里的雌性,怀里的雌性可是刚从那鸟鸦的爪下被救下,现在心里一定很害怕。他要安慰他,而不是吓坏他,对,安慰他。
雷亚正打算放开怀里的雌性,却在感觉到手上滑腻的湿意时,心里一颤,雌性受伤了?该死的,他怎么刚刚没注意到。雷亚一把撕开雌性身上奇怪的布条,就见在白皙的肌肤上,腋下的位置,几条触目惊心的血痕那么清晰的印在他的眼睛里。该死,一定是那只鸟鸦的爪子造成的,他刚就该杀了它才对。
雷亚心里自责,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雌性身上有伤,还在这里对他发情。仔细一闻,从雌性身上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很淡,对于鼻子灵敏的兽人来说,却还是能闻到的,而他却没有闻到,刚一定是太专注在雌性的反应上了,才让他忽略了雌性身上的血腥气。
楚筱洛在听到一声撕裂的布帛声时,就回过了神。草,这兽人居然敢撕碎他仅有来遮身的衣服,要死了啊。还有,干嘛摸他。兽人是楚筱洛在看见刚才的兽变人时,自己起的。“喂喂,我的衣服。”楚筱洛瞪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兽人撕碎扔在地上,然后,被一阵风吹得打了几个旋,飘飘晃晃的飞到了远处。
看着那几片布片,楚筱洛想哭,那衣服可是他很喜欢的几件T恤之一。现在就这么被眼前的兽人给撕碎扔了,虽然那衣服已经在前面的折腾下,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楚筱洛回头,恶狠狠的瞪向眼前的兽人,虽然眼前的兽人很好看,那双眼睛也很迷人,尤其是在看向他时眼里的关心,更是让他着迷,可是,那也不代表这个家伙可以在不经过他的允许下,就擅自撕碎他的衣服。“喂,你,给我把衣服捡回来。”
雷亚看向怀里瞪着自己的雌性,见他张嘴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什么,却是一句也听不懂,疑惑的看向雌性,是在告诉他,他的伤口很痛,让他别碰吗?却忽略了刚刚雌性见到那几块撕碎的布片飞走时的不舍。
“一定很痛吧,别怕,我去给你摘草药敷上,一会儿就没事了。”雷亚心痛的安慰着怀里的雌性,蓝色的眼眸看向丛林,他记得在那片丛林里,有见到紫线草。紫线草是一种全身都是紫色的长条形植物,不高,才一名成年雄性兽人的巴掌长,全身布满了紫色的长叶子,根茎就像一条线一样长得笔直。是部落里巫医常用来给受伤的雌性敷用的温和性草药。
雌性的身子太柔弱,经常会不小心就伤到自己,而紫线草药性温和,敷在伤口处凉凉的,不像给雄性用的草药,敷在伤口处会感觉到刺痛。
雷亚起身,小心的抱着怀里的雌性,避开腋下的伤口,大步朝丛林走去。
楚筱洛看见兽人的性感嘴唇一张一合的说了几句什么,却是听不懂,要不要这么悲剧啊,就连语言也不通,那还叫他怎么了解这个世界,怎么沟通啊,要知道,语言不通,那真的是个大问题啊。
就像现在你看看,他明明是叫他去给他把衣服捡回来,这个兽人居然抱着他朝丛林走去。抱着???楚筱洛低头,就见一双古铜色的大手,抱着自己,而且还是丢脸的公主抱。楚筱洛开始挣扎,嘴里生气的嚷嚷:“放我下去,混蛋,我才不要这么被你抱着。”
忘记了刚才看见眼前男人从兽变成人的震撼,也忘记了兽人跟鸟鸦在空中对战时的强悍,只是觉得,他这么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像女人一样抱在怀里,还是公主抱,真的是很丢脸。楚筱洛却忽略了嘴里嚷出来的话里,不是纠结自己被抱着,而是在纠结被男人公主抱。
感觉到怀里雌性的挣扎,雷亚低头,皱眉说道:“别闹,小心碰到你的伤口。”这个雌性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明明身上还有伤,就不能老实的呆在他的怀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