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璧越不觉得话唠能在不用符纸的情况下,轻易胜过对方。
于是他问,“不用外物,你有几成把握?”
话唠很诚实,
“七成。”
“七成胜过他?”
“七成被他胜。”
“……”
听上去很丢人,但这就是现实。
话唠感叹道,“我看过他上一轮的对战,真怀疑这小子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剑的。”
洛明川笑着摇头,“他只是把你听说书逛赌坊的时间,用在了练剑上。”
话唠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我真后悔从前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连个小孩都打不过。”
殷璧越能理解,他很早就猜测话唠出身不凡,极有可能是某个大世家。若是从小锦衣玉食,万千宠爱,谁会逼着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虽然郑渭来过之后,话唠仿佛一夜醒悟般用功起来,进步堪称神速。
然而半个月的勤勉,如何比得上程天羽十几年的苦功?
所幸话唠如今已认识到不足,对以后的修行大道来说,是件难得的好事。
殷璧越觉得这场战斗未必没有转机,
“我在学府时,读过一些羽衣诀的剑招,这几日与你对招,你争取悟出破解的方法。”
话唠的眼睛顷刻亮了,“太好了四师兄!”
洛明川站到一旁,“先不用真元,你们单以剑招对战。我来看看。”
段崇轩知道他们都是为自己费心,心中感动,却不再多言,拿起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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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麓剑派,梧桐苑。
“段崇轩能轻易拿出二十张燃符,必然只是身家的九牛一毛。想来上一轮,濂涧宗的徐光,也是认识到这一点,才认输下台的。”
宋棠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钟山和程天羽立在一旁。
宋棠看着小师弟尚显稚嫩的面容,心中叹息。
很多人觉得年龄小不是问题,但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师弟现在的年纪,根骨未成,若受重伤,易损根基。
道心不稳,若遇强敌,易受人激,自乱阵脚。
程天羽明白了师兄的意思,所以他沉默。
他想,这是他入门以来,第一次忤逆师兄。
少年眼眶微红,但是语气坚定,
“不,我想好好打。”
旁边的钟山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