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篱不由在心里嘀咕,为何这人要是一个gay呢。
董武看宋篱喝完药,便道,“娘子先好好休息,我要先出去做事,晚饭时分就回来,你有什么事就叫李婆婆,他在我家帮佣,是个老实人。”
宋篱轻声“嗯”了一声,然后要求道,“你不要叫我娘子,叫我名字行不行?”
董武一愣,“不叫你娘子,这不妥当吧!”看到宋篱皱眉,他于是只好道,“可我还不知娘子你的闺名,将你卖给我的卖身契上写的是桂花,想来是一化名,不是你的真名。”
宋篱在心里嘀咕这个年代的卖身政策还真是不妥,回答道,“我叫宋篱,你叫什么?”
董武笑了一笑,那张本显老成沉稳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让人眼睛一亮的明亮,他说道,“为夫姓董名武,不是行伍的伍,是文武的武。”
“为夫”二字又让宋篱抖了两抖,看董武端了药碗出门去,他真不知道董武是故意说这两字调戏他,还是无心这样说的。
董武临出门前又进卧室里来看了看宋篱,还给他掖了掖被子,让他好好休息,这才离开了。
宋篱喝了药脑子又有些晕,又睡了过去。
等他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他想下床去上厕所,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裹了一件外衫,穿上了鞋子,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厕所在哪里。
他走到门口去,把门帘掀开,就和外面一个头发已经泛白的老婆婆对上了,那老婆婆看到宋篱,马上道,“小娘子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吧,千万莫吹了风,不然以后头痛治不好留了根就不好了。”
宋篱站在那里没动,他实在问不出口这老婆婆厕所在哪里,但是尿急这种事又不是人能控制的。
老婆婆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问道,“小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宋篱抓着门框,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幸好这时候董武扛着一把锄头提着一个篓子回来了。李婆婆对董武道,“武郎,你家小娘子莫不是有什么事,我问她她也不答,你来看看。”
董武放下东西,走到宋篱面前来,他身上带上了一些鱼腥味,宋篱微侧了身躲过他身上的味道。
董武扶着宋篱进了里屋,说道,“大夫说你伤了头吹不得风,你不要出里屋去。有什么事情就说。”
宋篱早憋得难受,此时看到董武,明明都是男人,他却又偏偏不好问,最后实在没法,只好问出口,“我想去茅房,你家茅房在哪里?”
董武一愣,看向宋篱,只见他的小娘子此时面颊泛红,眼神故作镇定,却不敢看他。
董武的心软了一软,脸上也不敢带上笑意,答道,“小解是不是,床下面有夜壶。”
董武把夜壶提出来,宋篱看着那东西却像看着一古董,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
董武却帮他把夜壶提着,说道,“要我帮你解裤带吗?”
宋篱眉头一皱,他分明觉得这看着正直老实此时的确也一副严肃沉稳的脸的董武是在调戏他。
他手忙脚乱地解了裤带,但是面前的男人却是个同性恋,让他颇不自在,而且董武还故意看着他的那个地方。
宋篱这个身体本就弱,差点没站稳,董武一勾手把他搂到臂弯里,然后支撑着他,人有三急,宋篱也实在顾不得其他,畅快地解决了才松了口气。
董武人实在不错,他放回夜壶,还把宋篱扶到铜盆架边上让他在铜盆里洗了手,然后又扶着他去床上坐着。
第三章 夫君
宋篱从第一次醒来至此时已经过了整个白天了,但他还没走出过卧室的门,不过,根据卧室里的布置,可以推断这个家里应该是比较富裕的。
毕竟地上的地板不是土地板,而是铺了一层石板,甚至房屋的窗户上用了窗纱,根据他穿着的衣服,感知的气温,知道现在应该要入夏,所以窗户上将不透气的厚窗纸换了可透气的碧绿窗纱。
连那个装着水的洗脸洗手盆也是镀铜的水盆,并可以用得起瓷器,他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是质地非常柔软的布料。
宋篱还是比较欣慰的,至少自己没有附到一个家徒四壁的人家去,虽然现在的身体是一个男人的“娘子”,但总好过没饭吃没衣穿。
董武似乎发现了宋篱嫌弃他身上的鱼腥味,等他再一次进这间卧室里来,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虽然和原来那套面料样式没什么变化,但宋篱还是知道他换衣服了,他靠近宋篱,身上再没有那股鱼腥味。
宋篱因为刚才让董武给他提夜壶的事情还觉得颇尴尬,于是一向面皮算不得厚的他脸颊就有些泛红,坐在床上问董武,“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