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似乎想通,任疏狂也就放了心,达成了一致之后,两人对这剩下的一个多月的相聚更是分秒必争,任疏狂把工作在脑中整理了一番,把近期涉及到的出差全部押后,中途只有一次谈判是不可缺席,他也决定干脆就带着邹盼舒前去,说起来他早早就给邹盼舒办了签证,却还真的一次都没有带他去过,虽说他这次是与柏子竞去周游世界,但自己带他去玩也不冲突。
邹盼舒一听,两眼都放光,他最想去的几个地方里就有前生与任疏狂一起去过的德国的国家森林公园,不免心情大好,已经开始等不及就像小时候听闻要去春游一样兴奋。
第二日,任疏狂就回复了柏子竞,同时被要求让邹盼舒一有时间就去回眸呆上一段时间,柏子竞做事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就要把邹盼舒的基本功给操练一回,让他能够尽快的提高,他们这一次的行程每一个地方都是难得一见的美景,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人生没有可以重新再来的机会。
任疏狂处自是不必谈,工作堆成了山一样繁重,不过他每天都尽量地处理,要是弄不完就干脆打包回家加班,和邹盼舒两人相互陪着呆在书房里,一个办公一个忙着做功课,倒是难得的温馨,真正做到了朝夕相伴。
晃眼就过去了十天,肖庭诚因为任疏狂走不脱的关系晚了一周才回国,他也忙了个脚朝天,一回来就在电话里嚷着要让邹盼舒下厨犒劳他。
任疏狂拿这兄弟是毫无办法,只好给柏子竞打电话请假,说是肖庭诚回来了,问他要不要到自己家来吃顿便饭,柏子竞与邹盼舒相处下来也算有点熟悉,虽然他总觉得邹盼舒对自己还有点对严师的拘谨,不过他也不在意,就答应了,边上的启光一听非常的感兴趣,他是个对美食最没有抵抗力的人,也算上了一份。
于是,才刚过了中午,邹盼舒午休完刚到摄影棚里练习抓拍技巧,就被柏子竞叫去,告诉他今晚一桌人到他家吃饭,多弄些好菜,莫名其妙就被赶出了回眸。
站在大街上,邹盼舒哭笑不得,他这个新鲜上任的老师最是不耐烦在琐事上做解释,脾气很有点古怪,弄得这一段时间回眸里人人自危,个个都尽量收敛了气势,唯恐冲撞了这位大神,但又存着能够得到柏子竞指导地心思,再不济要是柏子竞看中自己一身皮囊做一回他的模特也行,矛盾的行为屡屡发生。
他也知道不可能回头去问,直接掏了手机问任疏狂,才知道来龙去脉,结果,张丰唯正好刚遇上任疏狂,完全没有自觉要避开别人的电话,一听怎么能少得了他,他正愁最近逮不住邹盼舒一起去饭店吃饭,忙不顾形象在任疏狂耳边对着手机说:“盼舒,算我一份。要辣的,香喷喷的,不要甜腻腻难吃死的菜啊……”
任疏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完全不管这举动多么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心疼邹盼舒了,一个两个三个,算下来六个大男人,这要邹盼舒做多少菜才够吃啊,还要买还要洗切,听邹盼舒说已经出了回眸,正准备打的去公寓附近的菜场。
任疏狂一手拨开还在边上跳跃的张丰唯,“要不你直接回家,我让司机买了送过去。”
“那不好,我自己做什么菜就买什么,谦叔买来也不一定合适。”邹盼舒忙拒绝。
“那就去超市买吧,菜场太挤也不方便。”任疏狂再次建议,他被邹盼舒带去过一次菜场,实在对那种地方难以接受。
邹盼舒一听就笑了,这个大少爷果然还是对那次经历耿耿于怀,早知道就不带他去所谓的体验生活了,忙不迭说:“不用,菜场的菜新鲜,难得这么多人来我们家,当然要买新鲜的菜了。好了,不说了,我拦到的士了。”
“那你小心点,别忘人多的地方挤。”任疏狂也只好妥协,叮嘱了一句挂了电话。
他与张丰唯碰头,也正好就是陪政府官员开会吃饭,中饭刚结束不久,两人分别送走了几批客户,此刻在海鲜大酒楼的前厅处站着。
任疏狂想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可以晚上或者明天多做些,实在有点担心邹盼舒一个人弄不来这么重的东西,就和张丰唯打了招呼,让他去和黄静怡交流后面的收尾,自己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