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这个电话,李秘书的电话也拨了进来:“总裁,没有发现严总的异常,他经手的所有业务运转都正常。需要做什么应对吗?”
任疏狂都给了指示之后,不禁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严靖单单只在涉及邹盼舒的事情上动手。
他深思之后回想起最初邹盼舒酒精中毒那次严靖在场,还有上回擅闯工厂的事情,原以为那批二世祖是凭着北天的名头进去的,但是处理事件时严靖才是当日的最高职务,单单只是昨天的事情确认就已经不容严靖,如果以前那些也是他背后出手,任疏狂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件事情。
他知道以后不会再信任这个人,潜意识也相信了自己的推测,为了让严靖心服口服,任疏狂再次下了命令让人从什么方向去查,这样明确的目标查起来肯定是一抓一个准,不像原先毫无头绪地调查。
“是他吗?会不会很严重?”邹盼舒看他脸色不太好,担忧地问。
他也知道严靖在泰恒位高权重,如果真有异心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不是这样,少了一员大将,任疏狂不知道又要费多少心思重新补回,泰恒和别的一般企业不同,与政府关系密切,换一个总经理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别担心。应该是他,我先去一趟公司把这些事情处理了。你在家休息,这些资料先不要看了,奖金已经打到你的卡里,小江那边也等明天再联系,我给过他消息。这几天我会抽出时间陪你去一次会展,不着急。”任疏狂说着话,已经收走了邹盼舒手里拿着的关于此次会展的资料,也不让他下地走路,直接横抱起送到主卧去了。
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一边等着有关严靖的调查汇报,任疏狂在泰恒的办公室里,整个办公室低气压之浓郁,让那些进来汇报的人一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噤若寒蝉。
只有他的新助理韩诺还算好,三十五六的年纪,最拿手的不仅是协助任疏狂工作,还有人际关系方面的特长,才短短几个月就已经与所有泰恒高层打好了关系,并且熟识所有泰恒的合作伙伴,也对政府官员的大小琐碎事背得滚瓜烂熟,已经能够在谈判中独挡一面,确实比起邹盼舒来强了不止一个档次,总裁办公室秘书室的秘书们也都服气得很,倒是省了任疏狂好多力气。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堆积的调查报告有五六个文件夹之多,任疏狂已经看出端倪,严靖就是针对邹盼舒个人,并未对公司有任何异心。可越是翻看他越是不明白,邹盼舒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严靖,也不会是为了助理的职位,毕竟,现任助理韩诺据说与严靖的关系就很不错,合作无间。
严靖还不知道自家总裁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正为了那个收了钱却没把事情做好的青年大生闷气,而且事情闹大了对他也有危险,生怕被人知道后会不利于自己。
这个不利对他来说就是来自任疏狂的猜疑,严靖做事情一向勤勤恳恳,也是感激任疏狂向来的放权,严家得益于自己才勉强在S市立了足,从一个原先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公司,现在已经有点小资产,不算二流也要算得上三流家族企业了。
得益于泰恒总经理这个职位的便利,他的家族也水涨船高做了不少利润丰厚的业务,现在发现事情要曝光,严靖才暗恼自己出手还是不够隐蔽,忙联系摄影协会的一个委员,当时在现场隐隐要拍板是剽窃的鉴定的人群中,就有一位是严靖的棋子,当然是用了其他利益诱使那人尽量让剽窃成为事实,其他都不要管。
摄影协会王委员哪里敢直言说自己才刚刚向另一批人坦白了,更不想把到手的东西再送回去,吱吱唔唔了几下搪塞了过去,严靖送来的东西他实在喜欢,不然当初也不会轻易答应,因此也不会轻易吐出去。
要说这王委员也倒霉,本来没人看出什么不对劲,但偏偏柏子竞在现场,旁观者清,只几个回合就看出那批老家伙里面有人推波助澜,细心观察之下就有了推测,只因一开始不知道任疏狂会如何处理也就没开口多嘴,但今天任疏狂打电话来道谢,柏子竞随口就告知了推测,才被任疏狂派去人逮住了。
任疏狂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所有的一切水落石出后,就直接把严靖叫到了办公室。
严靖毕竟心虚,往日里还能坦然看向任疏狂的眼神此刻就不太敢,以前每回见到任疏狂总觉得心里烧着一团火,要把自己焚尽才罢休,但今日他却觉得浑身冰凉,虽未遂却也是做了一件大亏心事,低眉垂眼半天也不敢像平日那样开口询问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