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今天怎么没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估计老兵是真生气了。
任疏狂赶紧把手机拿远一点,明显觉得邹盼舒开始僵硬的身体,手指也开始一根根悄悄松开,好像别人真的感觉不到似地掩耳盗铃,任疏狂等这声音回声下去了才拿到耳旁平静地说:“张哥,抱歉,我是疏狂。今天盼舒在我这里,过不去了。改天让他再约你,行吗?”
“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啊,行了,你都开口了我还能怎样。那就这样。”
电话啪一声就断了,肖庭诚这才知道任疏狂竟然请到这位特种兵老教官给邹盼舒特训,难怪他说今早那架势怎么那么标准,不过心底他可是无限同情起邹盼舒来,可想而知会被操练成个什么样子,一想起年少时曾经跟着任疏狂去过一次跟训,他就打了个寒颤,那次跟训后他可是趴了整整三天才起床。被这么一吓,他倒是停止了笑意,只是悄悄瞄来瞄去的眼角,瞄到邹盼舒把自己缩成一个圆滚滚的球状,想起自己和这位早上才闹过乌龙,他紧闭着嘴,这回他可不想再被任疏狂提点了。
车子平稳地停在一家有名的本帮菜馆前,任疏狂示意他们两人先进去点菜。
等车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时,任疏狂才微微带着笑意说:“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看了?你想把自己闷死?”
邹盼舒没理睬他,只是更加缩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会去捏那个地方,捏一次不够还捏了两三次不止,直到耳旁传来笑声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是大兵哥那超级洪亮的一嗓子霎时震醒了他,明知道怎么做都是一样的结果,可他还是存着侥幸偷偷地一根根手指放开,悄悄地收回已经发烫到宁可不要的手臂,再紧紧地把自己环住期望没人注意到自己。
任疏狂也知道他脸皮薄,只在自己面前还好,偏偏还有肖庭诚和任若曦在,这份尴尬连他都脸上发烧,何况是昨天才第一次做过那种事情的邹盼舒呢。
虽然有点小尴尬,可他心情甚好,只觉得邹盼舒的反应实在有趣,不过真看他把自己闷在毯子里不作声,还是有点担心他窒息,于是压下戏谑的性质劝慰地说:“他们没看见。起来吧,你再磨蹭才会引起怀疑。”
“真的?”小心翼翼的声音。
邹盼舒像个从壳里探出头的蜗牛一样,微微露出红通通的脸,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任疏狂,里面满是羞意困窘,偏偏还带着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期盼,带着全然的信赖,仿佛只要任疏狂一点头承认别人没看到他就真的相信一样。
任疏狂只觉得心底一热,刚刚被捏了几回都还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光顾着给他拿手机和威吓肖庭诚去了,可这下看到他这样任人攫取的模样,湿漉漉的眼神,一团火由腹下燎原而上,呼吸也不由得粗重几分,眼神暗了暗,顺从本心低下头把他一把抱起放到腿上横坐着,不再解释什么直接攫取着这温热口腔里的甜蜜。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上瘾了,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放任他靠近,到第一次亲吻,到时不时想起,再到昨晚第一次那么温柔地做爱,再到现在只是那么轻轻一瞥自己就被点着,怎么都不够似地撬开他的齿间直捣而去,越来越重越来越深,仿佛要把心底释放出来的陌生情愫全部都用上一般,把邹盼舒的呼吸都给堵住了。
一阵阵的酥麻刺激着两人,言语已经成了多余,只有浓厚的情热气息在车子里缭绕,任疏狂直把他吻得瘫软在自己怀里还不放手,更是顺着他的唇往下一路吸允而过,手灵巧地解开他的领带,解开两粒扣子,那下面白皙的锁骨上昨晚自己留下的印记都还清晰可见,一朵朵犹如开在雪上的花艳丽魅惑,身体深处的渴望被挑拨出来,绝对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满足的。
邹盼舒已经完全没有抵抗力,一开始的羞窘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刚刚睡醒的身体还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又被挑逗出情动的热切,整个人软软地瘫在任疏狂怀里,嘴唇红艳艳半张着,眸子里倒影着任疏狂同样带着情欲的脸。
按下车上的通话按钮,任疏狂直接对司机说:“回永园。”车子立马再次平稳地启动离开了私房菜馆,汇入S市繁华的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