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手上速度也不慢,刚才还凌乱不堪的桌子,这会已经变得整洁无比。
听周素一解释,张兰自己琢磨琢磨也觉得有理,平时极少看舅舅跟舅君发火,也不见他们有甚烦心事,但就不见得真的没有,生活的压力,孩子的烦劳,等等……
两个女孩在客厅里脑补了一把,唐庆跟周青每天是如何把自己的烦恼跟忧愁藏起来不让她们看见,唐庆跟周青的影子在她们心里更加的光明伟岸起来。
“哎,小的时候呢,我总是希望自己快快比长大,这样就可以帮着家里赚钱,有钱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周素靠在桌子边叹口气道。
“谁知道,长大后的烦恼比小时候的烦恼多得多。”
“谁说不是呢,小时候总是天真烂漫的嘛。”张兰也跟着符合道。
男孩子们相互帮忙把唐庆跟周青抬到卧室,替他俩盖好被子,关好房门,才来到客厅。
听到两个女孩子在谈人生谈理想,男孩子们开始嗤鼻起来:“人生下来就很累,不管小时候还是长大都是为活下去在做准备。”
他们倒不是纯粹打击人,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从五六岁开始就要学会挖野菜,七八岁就要下地帮着家里干活。
如果不是空降来的唐庆,他们现在村里待着,过着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
别说吃饱穿暖,只要一天能够吃个半饱都是幸福的日子,更别说现在生活,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那你们说说舅舅,舅君累不累。”张兰没有反驳他们的话,只是问他们这个问题。
男孩子们想也不想地说:“自然是累的!”
“我哥夫说过,人生下来都是累的,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日日享乐,他肩上的担子可是减负着整个国家。”周山看着张兰,将唐庆之前跟他说得那番话道出来。
周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饼,咬着说道:“行了行了,竟讨论些没用的,我们还是先做饭吧,把肚子填饱才是真。”
经周河这样一提醒,大家才跑去厨房,动手做起晚饭来,今天在外面跑一天,还没来的及吃口热乎的。
如今大家都不缺钱,唐庆就经常鼓励这群孩子出去创业,这群孩子也是挺有想法的。
周山周河在做家具生意,经过唐庆的点播现在起色不少,还开展起全镇送货上门服务。
现在两兄弟天天赶着牛车拉着新做出的家具向各个村推销,接到订单后再找空闲的木匠去做,比单纯的去开铺子等着人上门来订货要赚的多。
张兰跟周素在周青哪儿学会怎么制作香薰,两人合伙开了个香薰作坊,如今才刚刚起步见不着什么成果,但是两人信心满满,每天都在研究各式各样的香薰。
周川张东刘泰三个最喜欢吃,在码头上盘下一间酒楼,开起饭店来,由于味道跟新奇再加上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多,那生意好不红旺,算得上是其他人中最赚钱的一个项目。
至于李文跟李军两兄弟就负责跑腿,他们就像是唐家的一块砖,哪里有用哪里搬,反正这些孩子可都没闲着,都在为自己的事业而打拼。
这也正是唐庆所希望看到的,年轻的孩子最好,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立即付出行动。
第二日唐庆跟周青两人一前一后的捶着头痛的脑袋醒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想起喝醉酒的片断,两个人忙不迭的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儿子?”
两人一口同声,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门去,要去找孩子,想醒来,脚下都还虚软着,脚一落地两人都给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我的牙!”
周青还好挺聪明的,摔下去的时候侧翻一下,肩膀着地。唐庆可就惨啦,面朝地,又正张着嘴说话,牙最倒霉。
周山周河听到动静,赶紧跑来,看到一前一后倒在地上的两人,两兄弟不厚道地“噗呲噗呲”捂着肚子笑起来。
“哥夫,还没到过年,不用行如此大礼。”周山周河连忙把唐庆跟周青二人扶起来。
唐庆从嘴里吐出两口血水来,摸摸牙龈,还好没伤摔断,不然这两颗门牙怕是保不住,以后一说话就漏风,想想都很傻气。
“宁宁怎样了?”唐庆一边捂着有些发肿的嘴一边问起孩子的状态,他还模模糊糊记着一些片段,知道孩子要紧。
周青捶着胳膊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两个弟弟,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他昨天被自己儿子吓晕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