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掌柜的被唐庆弄出来的声响给惊醒了,身子惊得打了一个颤,待看清唐庆后这才平复内心慢吞吞的问道:“客官住店?”
实在是不能怪掌柜的,这个小镇极少有人来,平时偶尔来人也是当天来当天走,住店的根本就没几个,成天无所事事的他一到黄昏时刻就开始打起盹来。
唐庆看着掌柜的却是好笑,要是换个有歹心的人,进来把店里洗劫一空恐怕他还没醒。
“住店。”唐庆把银子放在柜台上,随后又登记了自己的姓名,没有表示住多久,反正钱不够了掌柜的会来催,钱多了那就更好了。
由于这个店常年没有什么人,这个客栈只有掌柜的跟他夫人在经营着,也每个店小二,都是掌柜的把唐庆领到客房。
这间客房估计是整个客栈最好的一间,因为二楼就这间位置的窗口,可以把整个小镇尽收眼底。
唐庆打开窗口,将小镇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茶铺、客栈还有一个就是酒铺,这会酒铺里正在酿酒,酒香四溢,让整个小镇看起来都有点微微醉意。
街道上还有几个正在收拾的摊子,正好有个卖烧饼的摊子还没有收。唐庆正好有些饿了,忙碌一天还没吃口热乎的,就下楼去买了三个烧饼,一口一口的吃着回房间歇息去了。
半夜唐庆又爬起来,进了空间继续装粮食去。空间的流速比外面的快,这些粮食看上去也不像是新的,所以唐庆并不怕别人怀疑。
至于码头哪儿,他明天会给程明海修书一封,让他间接派些船过来,正好让码头的船来船往的,看起来就像是很繁忙的样子,这样别人就以为东西是船送过来的,又运走了。
反正这里偏僻,来的都是程明海的人,程明海主打南边哪儿,这边可是北海。装完货就走人,谁也不会特意来过问这事。
次日,唐庆拖着疲惫的身躯给程明海写了一封信,又继续去仓库那边忙碌去了,还有十来个仓库等着他去忙呢。
好巧不巧的天又下雨,回去的时候直接给唐庆淋成了落汤鸡。
“怎么淋成这样了。”掌柜的夫人方莲看唐庆浑身湿透着进来,有些于心不忍,又道:“真好我烧了一锅热水,你先拿去洗洗,免得着凉了,这夏日要是得了风寒可就不容易好。”
“那就多谢方姨了。”唐庆也没矫情的推辞,他现在正难受着,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做,可不能生病。
洗漱完后,自己给自己开了点药吃过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窗外又是乌漆麻黑了,雨还在不停的下着,越下越大,甚至还打起雷来了。幸亏吃了药,这会身体还微微有些发烧,但是不妨碍什么事了。
唐庆又起身吃了些药,算了算信送到再派船过来,来回也得六七天,现在下这么大的雨,路上估计也不好走,恐怕还得耽搁一两天。
他一个人要在这十天里把十几个仓库装满,想想就很苦逼。唐庆也不敢耽搁,当下闪入空间又去忙碌了。
雨下了三天都还没停,导致这三天唐庆也没有去仓库那边,只能待在空间里忙碌着,到饭店才出房门下来吃饭。
“小伙子,这几天闷坏了吧。”方莲看着唐庆几天都闷在房间里不出来,想到这天下雨估计他没出去成,也是闷得慌,便跟唐庆搭起话来。
小镇人少,下雨就更少人了,镇上除了这三家铺子,摆摊的一个也没来,除了刚才有个汉子冒着雨前来打了一壶酒,就彻底没人了。唐庆想着前几天吃过的烧饼,还有些怀念,可惜下着雨别人也不能来摆摊了,也不知道雨停后还会不会再来了。
听见方莲问话,唐庆也不知道怎么回她,就闷闷的回了一个“嗯”
方莲看唐庆不开心的模样,知道他们年轻人是最爱玩闹了,在房间里拘了两天肯定憋得慌,笑道:“我看你也没个朋友,身边也没有能够说话的,要是你不嫌弃跟姨唠唠呗。”
唐庆这几天也跟掌柜的夫妻俩混了个脸熟,知道他们也是心肠好,正好前几天掌柜的要去城里办点事,唐庆就是托他给程明海带的信。
“也好。方姨,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唐庆吃完饭,想着累了几天,歇歇也好,老闷在屋子里也很令人起疑。
方莲人到中年,最是爱八卦的年龄,下了几天雨也没人来找她聊天,她也无聊得紧,索性唐庆还乐意听,她就来了兴致,道:“小伙子,你知道北方干旱的事吧。”
“嗯,知道。”临城水灾,北方干旱,都有谣言在传当今天子帝位不正,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惩治黎明百姓呢。
对此唐庆一笑而过,要真是皇帝的锅,直接一道雷劈死皇帝好了,做什么要霍霍黎民苍生,还不是一些无知的老百姓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挑拨了。
“我跟你说,北方不光干旱连带着还有瘟疫,幸亏我们离那边还远着,不然这会怕也是乱起来了。”方莲说话的样子有些小心翼翼,神色里还带走一种惶恐,说到瘟疫两个字就更加惶恐,语气都重了不少。
唐庆蹙眉,低头呢喃:“瘟疫?”
“对咯,就是瘟疫,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瘟疫。老天也不给人活路了,这才刚逃过一劫,又要大难临头,哎,菩萨保佑保佑那群苦难的人吧。”
方莲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最后还双手合十,拜了一下菩萨,祈求菩萨保佑,让人们身上的苦难少些。
北方都遭了瘟疫,那临城呢?水灾后如果不及时做出措施,更加容易得瘟疫的吧,为何临城一点消息没有传出来?还是说临城有治疗瘟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