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就是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对于唐庆刚才的失礼行为,卢平泽只是莞尔一笑,他再是跟小侯爷有交情,听到陛下也得激动。
唐庆激动的咂咂嘴,欢喜道:“我想要块陛下亲自写的的牌匾成不,要是有了这个我们家可就光宗耀祖了。”
“只要这个吗?”卢平泽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牌匾他就不想要些其他了?要是求个一官半职或者赏赐些绫罗绸缎也是可行的。
唐庆很诚恳的点了点,眼中一点贪欲也没有,仿佛得了牌匾就是得了全世界一样。
“好,只要你把事情办成,这个事,我一定给你办成,不知道粮食什么什么能到。”卢平泽拍了拍桌子大笑一声后,又低声问了唐庆最后一句话。
唐庆想了想道:“我回去就立马去找我那朋友,等说服他,我再发信件给程家,联系他们的家的船给运回来,保证不会让外人得到一丝消息。”
卢平泽听到最后一句话,满意的点了头,他要的就是不让孙家得到一丁点的消息。要是提前让孙家把这事给放了出了,到时候汶水镇的老百姓闹起来,那就完了。
当官的讲究的就是一个民心,这民心失了,官运也同样到头了。不管县衙里如何贪欲受贿,他们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事与他们无关,但是要涉及到与他们息息相关的赈灾粮,那绝对会闹起来。
但是只要这事能够赶在孙家之前处理好,到时候无论孙家怎么说,他都是清清白白的,民心向他,到时候孙家自然就成了那众失之的,自然也就不会再惧怕他了。
第50章
唐庆出了县衙,天都黑下来了,今晚是没有办法回村里了,几人只能在宅子里将就了一晚上了。幸好白天周青见唐庆迟迟不回来,买了几张草席与被褥回来,这天热,打个地铺将就将就也能对付过去。
晚上回来唐庆也没说要离开的事,而是在心里琢磨了好久,他现在说他离开一阵子,估计今天晚上大家都不要睡觉了,还是等到天亮再说吧。
一早唐庆就跟周青说了自己的想法,又叮嘱了两句:“青儿,我不在家就全部都靠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或者上门闹事的,你躲起来或者去找知府也行。”
唐庆放心不下家里,对着周青再三嘱咐,他有空间在外遇上什么难事都能自己想办法逃脱,但是周青他们却不一样,在乡下待着也没遇上过什么大事,要是真出什么事,没他在可怎么办,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有分开过,这突然一下子要分开了,还真不舍得了。
周青心里也是万般不舍,夫君这一走就得要走好久,山高水远的路上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也不会独活了。
周青忍不住流下泪来,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来,只是默默给唐庆收拾了点东西。事情来的突然,又不是在家里,只能拿着银子到镇上各处买了些干粮与路上用的必需品,一样一样的摆放在包袱里,最后才仔细的将包袱打了一个结。
“你莫哭,我不会出什么事的,命大着呢。”唐庆给周青擦了脸颊上的眼泪,将他放入怀中,拍着他的背小声哄着。
周青这才停住了哽咽声道:“银子你都要随身放好,莫要都放在一个地方,要是掉了偷了可就真没有了。不要与陌生人多接触,外面不怀好意的人可多了去了。还有你办完事就早些回来吧,别在外面逗留久了。”
周青唠唠叨叨的说了好多,交待了好多,衣食住行都交待了一个遍,就差没把自己栓唐庆裤腰带上了。
“嗯,我都记住了。家里就拜托你了。”唐庆握着周青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要不是这次得动用上空间,唐庆也想把周青带在身边。
周青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在了心里,他也想永远的都留在他身边不分开,但是为了这个家能够永远的安稳,这一次怎么也得赌一把。
出了房门,大家都看着他,眼里都有些不舍,一大早的宅子外面就围上来不少送山货的,所以他们抽不出身来,只能每个人嘱咐两句就去各忙各的了。
周青陪着唐庆到了码头,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入上船,直到船开远了很久很久,他才转身回去。
唐庆也站在码头上看了周青很久,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回了船仓。
他这次要去的是离原身家不远的一个城市——淼城,这里是位于海边最大的一个贸易城镇,每天都有千万艘船只在这里来来回回穿梭,他要在这里动点什么手脚,弄个十来艘船的粮食根本就不是事,也不会有人察觉。
这是唐庆之前就想到了,这里离原身家里最近,有一两个亲戚朋友也说的过去,加上贸易的繁华,是最好打掩护的地方了。
一路上唐庆只出自己的船舱走动了几次,其余时间都在船舱内看看书之类的,幸好之前买了些话本放空间里,现在正好无聊,拿出来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出门在外大家都显得格外的小心其他船舱里的人也都不出来走动,你不认识我的,我不认识你的也都不好搭话,就算有时候就避免不了的有碰撞也都各自小心翼翼的。
唐庆特别庆幸这个时代没有自来熟,不然别人多套两句近乎,或者一路上要做个伴什么的,他一准露馅。
船行驶了三天才到淼城,这三天里唐庆都不敢睡得很死,古代治安很差,要是万一遇上个海盗,或者船上有人想打劫之类的,自己也好及时做出反应,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淼城到了,要下船的过来登记。”船一停岸,就有人挨个在船道里通知,防止有人睡过了头,错过了站。
唐庆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把书收了起来,把其他东西也收拾收拾了,出了船舱,在甲板上登记了才下船。